拉住夏眠,小聲嘀咕一句:“東窗事發了?要不咱們避一避?”她說著就想拽夏眠往會場走。
夏眠回以她坦然的笑:“沒事,相信我。”
石唯一沒有再像前幾次那麼衝動,反而表情平靜的站在車前靜靜望著她,夏眠一步步走過去,兩人相視而立。
石唯一看了她半晌,紅唇微啟:“我只想知道,你愛他嗎?”
夏眠的表情沒有絲毫起伏,口氣清冷:“我的答案重要嗎?你想把他讓給我?”
石唯一抿緊嘴唇,似是在做極大的忍耐:“當然不,你這樣虛榮的女人,配嗎?”
夏眠明媚的笑了起來,甜美的笑容猶如一株夜間海棠,明豔卻又帶著暗濁的氣息:“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石唯一深深吸了口氣,壓抑著音量:“你開條件,只要是我能力範圍內都能滿足你。你和他不可能,薄家根本不會接受你這樣的女人,阿姨有多討厭你,你該清楚。”
夏眠被石唯一口口聲聲“這樣的女人”弄得有些煩悶,不想再和她繼續這樣幼稚俗套的對話,她憑什麼被這對無聊的情侶拿來隨意羞辱?
夏眠皺起眉頭準備離開:“你還是多花點時間再他身上吧,沒事玩自殘,只會讓他更煩躁。”
“夏眠!”石唯一忽然提高音量,站在不遠處的泳兒都被嚇了一跳,警惕的看向這邊。
夏眠慢慢轉身看著她,毫不畏懼她氣勢洶洶的模樣。
石唯一走到她面前,臉上的疲倦再也遮掩不住,她聲音尖銳的對著她低吼:“你怎麼能總是這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完全變了,趕來醫院是和我爸媽說要解除婚約!當著病床上的我的面!他說即使我真為了他自殺他也不會內疚……”
石唯一痛苦的紅了眼眶,恨恨的瞪著夏眠:“你怎麼可以讓他變成這樣?我從來不知道他可以這麼狠心。”
夏眠震驚的看著石唯一,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薄槿晏一句話不留的去醫院,是當著眾人的面把事情說清楚?這的確像是薄槿晏這麼冷情的人會做的事兒。
可是,夏眠還是覺得難以置信……真的和自己有關?
石唯一似乎還說了許多話,夏眠頭腦暈眩的聽著,直到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在耳旁響起。
一輛灰色賓士忽然突兀的停在了兩人面前,夏眠茫然的看過去,車窗緩緩下降,石唯一看清車裡的男人,臉色不由更加難看:“爸。”
***
石銳凱靠在後座,面無表情的看了眼石唯一,再緩緩看向夏眠,威嚴出聲:“夏眠,我有話問你。”
石唯一驀然看向夏眠,驚愕的瞪大眼。
夏眠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在心裡將自己想的不堪下作,稍稍調整呼吸,開啟車門彎腰上去。
車子緩緩駛出停車場,石銳凱卻靠在後座一直沒有說話,夏眠拿不準他在想些什麼,事實上和他坐在一起之後心情就未平復過。
這是她的父親,卻不認識她。
車子駛出很遠,石銳凱才忽然開口:“唯一針對你,是因為槿晏?”
夏眠沉默幾秒,點了點頭:“對,不過我和薄槿晏……已經是過去式了。”
石銳凱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竟嘴角帶笑的慢慢搖了搖頭,似乎不贊同她的說法,但卻沒再出口反駁。
一時間車廂裡靜謐下來,夏眠心思複雜的坐在一旁,手指都死死掐進了掌心。
“你姓夏?”
石銳凱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夏眠心臟微微瑟縮,鎮定回道:“是。”
石銳凱深沉的視線一點點審視著她的面容,夏眠手心都溢位了細汗,但她堅信石銳凱不可能看出什麼,他早就認定“葉子”已經死了。
經過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