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著如一條線,這樣就代表這仇恨和憤怒。”顧雅螺聳聳肩道,“知道她沒安好心,所以就先帶著媽離她遠點兒了。”
顧展硯戳著紙大叫道,“這種表情我見過,不過不是季太太身上,而是齊……”他猛的住嘴,瞟了眼陸江丹。
陸江丹接著他的話道,“齊美是吧!你爸的二太太。”
“媽!”兄妹三人擔心地看著她道。
“沒事了,只要你們平安無事就好!”陸江丹扯出一抹笑容道,“螺兒畫的不錯,以後見到這種表情,遠離他,明白嗎?”
“明白!”兄弟倆齊聲應道。
“好了,這一回沒人打擾咱們了吧!媽去把煤油爐拿進來,熱菜我們吃飯。”陸江丹起身道。
陸江丹開啟房門,門外原本窸窸窣窣的聲音立馬沒了,緊接著是砰砰的關門聲。
這層樓立馬安靜了下來,不是啥光彩的事,陸江丹快步進了廚房,抱著煤油爐一轉身,“嗬……房東太太啊!嚇死我了。”想起剛才的事又不好意思地看著房東太太,“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房東太太堵著門口陸江丹想走也走不成了,退後一步道,“房東太太,有話您就直說吧!”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房東太太,我知道發生這事,影響不好。但能不能緩幾天,這大過年的我上哪兒找房子。”
房東太太笑道,“等等,顧太太你誤會了,我沒說要趕你們走。我也知道今兒事不在你,我只是希望這樣的事情最好不要在發生。”她一口氣把話說完,不然的話,她真成了電影裡的‘逼良為娼’的**了。
“顧太太,我雖然死要錢,不過這是非我還分得清。這事你也不想的,別聽他們瞎嚷嚷。”房東太太深明大義道。
“謝謝,謝謝!”陸江丹抱著煤油爐忙不迭的鞠躬道謝道。
“行了,別謝了,趕緊回去吧!孩子們還等著呢!”房東太太又笑道。
以往房東太太一笑,他們這些住客就頭皮發麻,背脊發涼。今兒的笑容卻意外的可愛。
陸江丹抱著煤油爐回了房間,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媽,怎麼去了這麼久?”顧展碩看著陸江丹忙起身道。
“哦!在廚房碰見了房東太太,說了兩句話。”陸江丹拿起火柴熟練的點燃煤油爐,把粥先熱上。
才又會心地笑道,“歲寒知松柏,患難見人心,房東太太還不錯。”
陸江丹把剛才在廚房發生的事和顧展碩他們說了說。
顧展硯立馬說道,“我再也不背後嘲笑她死肥婆了。”
“知道就好!”陸江丹趁機教育道,“以後可不能以貌取人了。”
“是,媽!”兄弟倆應道。
這年夜飯只有白粥就著燒鵝,好賴還留了點兒肉。陸江丹只熱了半隻,一家人在昏暗的燈光下一起分吃。
縱使粗茶淡飯吃得分外香甜。
吃完飯,才有時間貼上對聯和門神。
“貼上門神,把債主拒之門外。”顧展硯惡狠狠地說道。
顧展碩聽著他孩子氣的話,搖頭輕笑道,“傻瓜,咱家的錢都還完了,債主啊!不來了。”
過年真是一個步入希望的新生活的起點,每逢辭舊迎新,心中油然生髮的是對幸福的企盼以及對災難與不幸的迴避與拒絕。桃符、爆竹是辟邪,春聯、年畫是祈福。畫滿心中嚮往圖景的年畫,和吉瑞的福字、喜慶的楹聯一起,將歲時營造成一個極特殊、美好、虛擬卻又可以觸控的時間和空間。
收拾乾淨後,一家人關燈上床。
顧雅螺躺在下鋪的硬板床上,窩在陸江丹的懷裡,臨睡前想著就是明兒即便是大年初一她一定要去賭場一日遊,好歹贏點兒生活費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