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菲爾帶他們回去,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顧雅螺瞥了眼昏迷在車中的少年道,她也非常好奇他的病,居然讓她都不能望個七七八八的。
出現如此意外,路西菲爾也只好說道,“跟上來。”
兩輛車一前一後的朝九龍駛去,到了家後,路西菲爾開啟了房門,“進來吧!”
本來挺寬敞的客廳,進了他們四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立馬顯得侷促了很多。
路西菲爾拿出急救箱,開啟,裡面有他們現在需要的手術刀,鑷子、剪刀、繃帶,藥品等等醫用品。
“自己可以吧!”路西菲爾把急救箱推給他們道。
“謝謝。”關智勇話落用剪刀剪開了李勝利的衣服,“老二忍著。”
“來吧!”李勝利緊繃著嘴唇,忍著巨大的疼痛。
關智勇正在用酒精清洗他的傷口。“怎麼樣?”
“還忍的住,小意思。”李勝利談笑風生道。
在他們自己處理傷口時。路西菲爾看向顧雅螺道,“他怎麼樣?”看著她陰沉著臉。“很嚴重嗎?”
“是很嚴重!”顧雅螺點點頭道。
“大哥,糟了,小五又發病了。”週報國驚叫道。
“報國,你來。”關智勇讓開了地兒,讓週報國為李勝利取子彈。
關智勇摸摸身上,“糟了,藥瓶沒了,怎麼沒了。”他全身上下摸了個遍,連鞋子都脫了。
顧雅螺看的嘴角直抽抽。關智勇急的哭了起來,“完了,完了,沒有藥,少爺會發燒燒死的。”
顧雅螺聞言雙眸微閃,默然不語。
“怎麼辦?怎麼辦?”駱國良急的直跳腳,“大哥,你怎麼把救命的藥給丟了。”
“現在埋怨也無濟於事,還是想辦法救治吧!”李勝利忍著巨大的痛苦說道。“不是通常午時才發病呢!怎麼三更半夜來了。”
南下的一路上頭一次見賀錚發病,真是把他們四個從戰場上下來,冷硬如鐵的大老爺們兒給心疼的潸然落淚,就可想而知有多痛苦。
“有那麼嚴重嗎?螺兒你也治不了嗎?”路西菲爾看著面色通紅的賀錚道。“不就是發燒嗎?”
路西菲爾一句話提醒了他們四個,顧雅螺迎向他們四個希冀的眼神道,“到了我手裡目前死不了了。”
躺在沙發上的少年。全身潮紅,如煮熟的蝦子似的。痛苦不堪,也掩不住這卓然的風姿。膚如凝脂,面如冠玉,當真是擲果盈車、玉面風流。
顧雅螺掰開他的下顎,餵了他一粒丸藥,然後又針灸下針,如烈火炙烤賀錚才悠悠轉醒。
只是沒想到一睜開眼,引入眼簾的是一張嬌俏的略帶嬰兒肥的小丫頭,眼神閃過一絲疑惑,以為自己再也醒不過來……
如細碎的烏髮下那嫩白的俏臉如初綻的嬌豔的花蕊,一雙秀長的柳葉彎眉下是一雙顧盼神飛的明眸,靈動而嬌媚,嬌唇不點而豔,圓潤的下顎微微抬著,透著一股子的神采飛揚。
賀錚觀察顧雅螺時,顧雅螺也在看他,修眉微挑,精緻如剔玉,那雙漂亮狹長的丹鳳眸,清澈如水,流淌著寶石般柔和的光澤。在那挺直高貴的鼻子之下,紅唇蒼白沒有血色,一張精緻絕美的臉龐上,透著一絲冷漠的氣息。
“你好!請問?”賀錚墨玉般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冷電般的光芒。他人雖笑著,笑意卻未達眼底,反而給人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感。
“五弟,是她救了你。”關智勇解釋道。
“她救了我,怎麼可能。”賀錚有些不相通道,並帶有審視意味的目光看著顧雅螺。
他知道這一次恐怕是再劫難逃,所以他死乞白賴也要賴上他們,為勇哥他們找條後路,游過來,並不意味著萬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