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無計可施,徐雅琴只好一個電話打到了沈曼清那裡。
當沈曼清出現在沈家時,天雪微微一愣,問道,“媽,你怎麼來了?瑚”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跑到這裡胡鬧什麼。”沈曼清板著臉說道。她現在是孕婦,還是個狀況不太樂觀的孕婦,還敢跑到這裡和人發生爭執,萬一有個意外,後悔都來不及。
“你的寶貝女兒是來把我們掃地出門的,立峰剛剛入獄,她就這麼對待我們,這些年,我真是白疼她了。”徐雅琴說著,還假惺惺的抹了把眼淚鑠。
天雪早已看慣了她的虛假,不由得冷笑道,“您的疼愛,我沈天雪真是承受不起。”
“你給我少說兩句,長輩面前,哪兒容得下你插嘴。”沈曼清溫怒的訓斥了句,繼而轉向徐雅琴,又道,“嫂子,這些年,我們母女的確欠你很多。”
“你知道就好,可你生的這個小白眼狼,一直以為是我對不起她!”徐雅琴雙手叉腰,頓時又來了精神,理直氣壯的埋怨道,“立峰雖然是沈家的養子,但他也含辛茹苦的養了天雪這麼多年,他對你們沈家,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你不要以為我們虧欠你的。”
沈曼清美眸微眯著,修養極好的聽著徐雅琴把話說完,然後才不急不緩的開口,卻字字犀利,“立峰養了天雪十幾年,而沈家也養了你和羽珊十幾年,算一算,還是你們賺了。不過,我們沈家也算是名門大戶,不與你們小門小戶的錙銖必較。現在,也算是扯平了。至於這棟房子,看在立峰的面子上,你們可以繼續住下去,但是,你給我記住,你和徐羽珊在這裡多住一天,就欠著我沈家一份恩情。”
她說完,又對一旁的天雪說道,“雪兒,你跟我到樓上來。”
母女二人一前一後走進書房,沈曼清坐在沙發上,天雪乖乖的站在母親面前,“媽,你為什麼還要留徐雅琴母女住在這裡?你知不知道,徐羽珊與慕東霆有染,就是她把公司的股東資料出賣給慕東霆的。”
沈曼清抬眸看著她,話鋒犀利的問道,“雪兒,你究竟是介意徐羽珊與慕東霆有染,還是介意她出賣公司,出賣你爸?”
天雪微愕,緊咬了下唇,有些生硬的回了句,“都有。”
沈曼清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知道,徐雅琴母女並非善類,但她們必定是你爸爸的親人,我還是那句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放過別人,就等於放過自己。何況,當初的確是我欠了她的。”
天雪漂亮的眉心輕鎖,靜靜的等著她的下文。
沈曼清唇邊的笑靨堆滿了苦澀,睫毛低斂著,緩緩回憶起來,“我這輩子做過做大的錯事,就是認識了那個男人。那時,我在國外考察,他是贊助商。相識後,我發現我們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同樣具有冒險精神。那種感覺,就像遇見了知音一樣。我們最初在一起的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牽著我的手,我們一起攀登過世界屋脊,進入過熱帶雨林,也走過了無人跡的撒哈拉沙漠。他還說,要帶我看遍世間所有的風景。那時候,我們真的很相愛,我從沒想過,這個我深深愛著的男人,他,他居然騙了我,隱瞞了已婚的事實,當我發現的時候他有家室的時候,你已經在我肚子裡了。”
沈曼清說到此,微微的停頓了一下,溫柔的伸出手掌,牽住了天雪冰涼的小手,“我那時候的狀態,就和你現在差不多,我一直在掙扎著,究竟要不要留下你。可是,你那時候已經有心跳了,身為母親,我根本狠不下心。”
而當她決定留下孩子的那一刻,事情就越來越複雜了。沈家在B市也是有頭有臉的,弄出一個私生子,還不是要貽笑大方。
憶起曾經,沈曼清不由得苦笑,“你也知道你外公的脾氣,他罵我,打我,逼著我把你拿掉,可是,我以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