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並不是啞巴,咱們以後便都好了。”
林孝珏笑著看這天真的女孩子,不忍的摸摸她的頭:“在我心中,睡覺還是比他重要,別說我沒時間,即便是有時間,也而不願拿出分毫給他。你懂嗎?”
週一搖頭:“可二老也是小姐的爹啊,即便他對不起夫人,苛待了小姐,可現在他不是把小姐接回來了嗎?小姐以後還要指望林家指望他,怎麼能忤逆他呢,這對咱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原來這麼多人對林家有期待,“可又有什麼壞處?”林孝珏笑道:“我不是恨他,只是我性天生嫉惡如仇,林世澤,我是永遠看不入眼的。你去回他吧。”說著一歪頭。有躺下了。
“……”油鹽不進。
萬一二老爺生氣了責罰小姐怎麼辦?
週一心急,但實在拗不過小姐,只得出來告訴林世澤。
此時陵南和路遙正在林世澤身邊候著,聽了週一的話。林世澤十分不高興:“不醒?不醒便叫醒了。我是她爹。又不是有求與她,大白天的睡覺,一點禮數都沒有。簡直無法無天了。”終於忍不住,他喋喋吼起來。
文文靜靜的人發火,比脾氣暴躁的人發火更嚇人。
他越說越氣,最後從椅子上站起來好似要去裡間找人。
陵南目光一沉,和其他兩個丫鬟跟在後面,心道,你哪來的臉面進這院子,又哪來的臉面與小姐嚷嚷。
大概,他還是要些臉面的。
到了屏風前,林世澤想了想,又轉身過來,坐回到椅子上。
三個丫鬟趕緊跟過來,順手低頭站在他面前。
林世澤看著面前的三個丫鬟,努力讓自己壓下怒氣,他冷聲道:“小姐總是大白天睡覺嗎?”
路遙和週一低頭屏氣斂聲,陵南眼睛一轉,邁步上前:“老爺,小姐身子向來不好,從無錫到京城又經歷了水患和剿匪,長途跋涉,此時身子更虛弱了。”
林世澤一聽,心中淡淡有些愧疚,再一想,不對啊。
“長途跋涉身子不好?那怎麼天天往外跑 ?”
是啊,這怎麼解釋?
陵南心想,小姐既然不肯相見,就是想讓她們隨便拿主意,那她就用小姐的性子來回答好了。
“那日舅母來,給了小姐嫁妝單子,小姐去看嫁妝了。”
周府來人他是知道的,林世澤聽了解釋,臉色微變:“小姐,小姐去哪看嫁妝,哪有女子這麼關心自己的嫁妝的,這是誰教她的規矩和道理?”越想越氣,又帶著慚愧,最後則是惱羞成怒。
陵南低下頭,心想,現在嫌棄小姐學歪了,當初幹什麼去了?
她道:“小姐山中長大,道理和理法自然是跟仙人所學,難免率直了些。”
說到底好似都在怪他不管自己的女兒。
林世澤被這丫鬟的說辭造的臉色通紅。他細看她,沒長目長,鼻樑筆挺,個高臉圓,十分大方。
“你就是三太太給小姐的丫鬟?”
陵南低著頭眼睛動了動:“正是奴婢。”
林世澤冷冷一哼:“既然回了京城,就把無錫那一套收一收吧。”
哪一套?陵南乖巧的道:“是。”反正答應他就是了。
林世澤見她回話並無猖狂,又因為是三太太的人,也不好太嚴苛。
他又叫來其他兩個丫鬟:“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路遙。”“週一。”
一聽週一二字,林世澤俊眼一眯,盯著她看了一眼,問道:“誰給你取的。”
“小姐。”週一脫口而出。
林孝珏都是個啞巴,怎麼取名字?咿咿呀呀所以就週一了?
林世澤道:“既是我林府中人,姓什麼周,明日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