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寧伯侯府的聘禮?”
“那是中山侯府的,為父原本退了他家的聘禮,他們又全數送回不說,還多加了四十抬,唉,也不知道他家也是怎麼了,非要娶素顏,素情這丫頭……還真是讓人頭疼,今兒又生了這事,你著人先好些醫治了她,中山侯府的禮也先不要退得急了,看看能不能說動侯夫人,讓素情嫁給世子。兩家也還是結了姻親,沒傷情份。”老太爺嘆了口氣,說起二孫女就又氣又恨又無奈。
“父親,這怕是不行,一是,當初寧伯侯世子肯退了素情那婚事,答應不納素情為妾時,可是提了條件的,兒子也應了他,他可說了,素情在這兩年內不得議親。二呢,兒子方才看到,中山侯世子對素情非常冷淡,他一定不會答應娶素情的。”大老爺立即反對說,先前素情摔倒時,中山侯世子可是連手都不肯搭一下的。
“那如何能行,他與素情已有了肌膚之親,昨日全府上下可是有不少人親眼見到他……他抱了素情,已經到了此等地步,中山侯家怎麼也得給個說法吧,可不能始亂終棄,這要素情以後如何做人?”老太太實在是忍不得了,怒氣衝衝地站了起來,喝斥大老爺道。
大老爺不知道有這檔子事,目瞪口呆地看向老太爺,老太爺痛苦的閉了眼,連聲罵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你也不要去求中山侯了,素顏的事是抹了他家的臉的,如今再硬將素情塞給他們,不止會惹怒他們家,素情就算嫁過去,也沒有正室的身份,我藍家,寧原養老姑娘,也不能將姑娘送人做妾,成兒,你且去寫一封信給登州的老二,派人將素情送到登州去吧,登州離京城遠,素情在京裡的名聲也傳不過去,老二又是登州知府,怎麼著也是當地的父母官,若能在那邊給素情找個適當的人家,那是再好不過的。”
大老爺覺得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如此了,便點頭應下了,老太太氣得厥了過去,直直地倒在了椅子上。
老太爺看了眼老太太,一句話也沒說,疲倦地站起身來,落漠地往裡屋去了。
大老爺和素顏忙使了人將老太太抬進屋裡去,素顏又著人去請太醫,大老爺惦念著大夫人和大少爺,不顧疲累,又向大夫人屋裡去了。
小王氏得素情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素顏心裡卻空落落的,也總感覺上官明昊沒有如此輕易會同意退婚,除非皇后娘娘親自下旨,中山侯府無法抗拒,也只能認了。
大老爺既然去了大夫人屋裡,她也不好再去了,忙了一上午,頭上的首飾也沉,脖子處還沒有敷藥呢,火燒火辣的,也不知道素情那指甲乾不乾淨,有沒有毒,可別得了破傷風就好。
她懶懶的就往自己院裡走,行至那坐臨湖的假山石時,她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又繼續往前走。
回到屋裡,紫綢先前並沒有同她一起去宮裡,看到她回來,忙上前迎她,一見到她脖子上的傷痕,嚇得一跳,又想起她是從宮裡回來的,以為素顏是在宮裡受了罪,心裡既擔心,又害怕,又為素顏心痛,小意的扶了素顏進門,卻是不敢問,怕素顏有的事情不方便說,只道:“奴婢一會就去打了熱水來給姑娘洗洗,姑娘的傷可要快些塗藥才是,就怕會出了炎症,留疤呢 。”
素顏點了頭,跟著進了屋,紫晴正拿著繡棚子在繡花,看到素顏因來,正要起了身迎她,也是看到了素顏脖子上的傷,立即臉色蒼白,手都有些發抖了。
素顏也沒注意到她的異樣,只當她是為自己擔心,便道:“無事的,是二姑娘抓的。”
紫睛聽了這才長出一口氣,卻是罵道:“二姑娘也太狠心了些,怎麼就能姑娘你下如此狠手。又是為了上官世子麼?”
素顏聽了抬眸深深地看了紫睛一眼,紫睛自知多嘴了,忙拿了杯子到後堂去給素顏沏茶。
素顏等她走了,便對紫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