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不會是被嚇破了膽,出來受死了吧?西廊之中有諸多大陣可做依仗,他怎麼敢出來。”
對於眾人的驚訝與疑問,亦或是說魯陽這陰陽怪氣的讚美,張潛並未理會,指了指宮門前那一片狼藉的慘景,看似漫不徑,實則很認真的問道:“這是你做的?”
魯陽被這莫名其妙的一問,弄得有些錯亂,下意識的回答道:“是我。”
張潛點了點頭,而後繼續問道:“程良宇是派來的吧?”
魯陽聽他這麼一說,眼眸之中燃燒起一絲殺意來,卻也沒有否認:“是我。”
“想不到我費勁這麼多心思,還是失敗了,我該說是你運氣好呢?還是那程良宇太過白痴,這麼一點小事情都做不好。”
張潛並未理他後面那半句廢話,聽的他承認,便繼續點點了頭,說道:“那你是死有餘辜了。”
第三十九章 煉成灰飛
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各自說著各自的,一股陰冷的殺意隨著言語過後的平靜而瀰漫開來。
“你說什麼?”
魯陽並非沒有聽清他之前所說的那句話,只是太古突兀,於情景不合,讓他難以置信,他實在想不到張潛有什麼資格與他叫板,尤其是在離開西廊失去陣法禁制的依仗,自己哪怕不動用獄火丹爐,都能將他輕易碾壓致死,憤怒之餘難免有些好笑,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張潛,似乎想看穿他心頭那荒謬的想法。
只是後者神色永遠都是一成不變的,平靜而冷漠。
對於他的質問,張潛並未回答,也並不去管他此刻的心情,右手微微抬起捏了一道簡單的聚火訣,頓時廢墟上那些混亂的離火之氣如潮水一般朝著幾丈之外的步輦狂湧而去,呼嘯如風。
在場所有人神識都有所察覺,這身外周遭的天地氣息開始劇烈的變化,不免有些驚訝。
誰也沒想到看似居於弱勢的張潛會搶先撩動殺機。
而且一出手便是如此的兇猛,一道聚火訣調動了方圓半里之地的離火之氣,連三伏天的陽光落在身上也失去了暖意,好似被一層涼沁沁的霧霾籠罩著,而眾人目光匯聚之處,卻與身上的感覺呈現了一種鮮明的對比,只見那步輦四周的空氣都被鍍上了一層落曰般的餘輝,好像有一團熾熱的炎流在不停的湧動。
那兩名抬著步輦的執役弟子頓覺四周溫度變化,只是那熾熱的空氣猶如潮水漫進胸膛,根本無力發出一聲慘叫,身上道袍便已經化作灰燼,而後面板就像是燃燒過後的草紙,開始蜷曲脫落。
血肉承受高溫烘烤,也變得異常的恐怖,就好像風乾的野兔,繼續不停的碳化、龜裂。
整個過程聽似緩慢,實則只在瞬息之間。
快到那魯陽都未反應過來,那兩名弟子渾身血肉便脫落殆盡,白骨、內臟暴露在外。
“好賊子!”
魯陽見二人慘狀,這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心頭怒意爆發。
一層琉璃似的光輝在步輦四周出現,將那四周瀰漫的高溫盡數阻擋在外,卻是這魯陽在步輦之上佈置了一道阻隔禁制,此時運轉開來,想要以此爭取片刻時間。他未料到張潛會搶先出手,而且此時展現出來的實力也略微超出了他的預算,難免有些應付不周,不過他並不驚慌,因為這些依舊不足為道。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魯陽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一手輕輕搭在丹爐上,而後同樣捏了一道聚火訣。
步輦四周環繞的離火之氣開始朝他湧去,他眼角微微上揚,略有玩弄之意,心中笑道:“焰獄斂火陣聚斂離火之氣的能力強橫無比,你在我面前施展聚火訣,豈不是班門弄斧,你凝聚這些離火之氣我只要收入陣中運轉一圈,便會與你神識分離,不再受你掌控,又怎麼能傷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