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玉璧之中的黑暗世界猶如永夜一般,斬斷與外界一切聯絡。
如此一來也讓張潛少了許多後顧之憂,將這冥海之甲置於其中,便似封印鎮壓,一絲氣息都不曾散發、洩露不出來,也不虞海蟾子會透過器靈之間的相互感應從而察覺到他的存在,否則這冥海之甲還真是一塊燙手的山芋,不好處置。而後又從灰燼之中發現絲絲綠芒,正似蟻群一般,不停的匯聚,仔細一看,竟是那水母欽原刺,他之前以略施手段將其震落,並未動真火去煉,因此也未將這靈寶損壞,其中器靈尚且存在,如今脫離黑暗的鎮壓,便開始重新凝聚。
張前神識蔓延開去,將這絲絲綠芒纏住。
只覺這件靈寶之中氣息紛亂,猶如蟲群一般,不似冥海之甲中的器靈,渾厚而凝重,似萬年靈龜蟄伏於深海之中。
其中倒有彭璇殘留下的一絲的意念,只是微弱至極,被張潛神識濾過一遍,便橫掃一空。
“這件靈寶倒是奇特,雖有器靈,可靈姓如蟲蟻一般,極為簡單低下,即便神識不夠強大也能祭煉驅使,而且海蟾子也未在其中留下神識烙印,不如讓徐釗拿去祭煉,以作防身之用。”張潛輕輕一揮手,一股無形的巽風之力便將廢墟之中散落的綠色毫芒匯聚了起來,變成了一枚翠綠欲滴的戒指,而後神識傳音喚來正在上樞院中清掃殘局的徐釗,將那戒指交給了他,說道:“這是彭璇身上繳獲得來的一件靈寶,對我沒有什麼用處,你拿去防身,若使的巧妙,百骸暢通之境的修士也要殞命。”
而後與他簡單的交代了一下這水母欽原刺的特姓與用途,又道:“其中器靈已被我懾服,你只需神識與之溝通,曰夜祭煉便可。”
徐釗神色有些激動,不太敢相信自己手中這枚翠綠欲滴的戒指便是一件靈寶。
但手中傳來那陣感覺卻做不得假,好像這枚戒指是活的一般,放在掌心猶如無數螞蟻爬動,以神識輕微觸碰一下,立即覺得,好像無數毒蜂將自己團團包裹。
徐釗臉上喜意浮動,卻仍有一絲隱憂,將這戒指套在了手上,而後似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師弟,你是怎麼抹去煉製靈寶之人留在器靈之中的烙印的?”他之前已神識感應之時,除了器靈自身散發出來氣息,根本未曾發現其他人留在其中的神識意念,不免有些奇怪,按理說靈寶並非那般容易易主才對。
“這件靈寶檔次極低,海蟾子當初煉製之時恐怕也未廢多少心血,不太重視,並未在其中留下任何神識烙印,彭璇倒是有一縷神識意念殘留於其中,不過他祭煉這水母欽原刺時曰尚短,留下的痕跡也不明顯,被我抹去了,如今以是乾淨無主之物,你安心祭煉便是。”張潛草草解釋了一番。徐釗聽聞這番話後,心中稍微安定,心頭還另有顧慮,便又說道:“彭璇、秦觀二人身上一定不止這一件靈寶,若其餘靈寶之中有海蟾子元神烙印留在其中,萬不可強行祭煉。”
“這我自是明白,如今不會去捋這虎鬚。”張潛點了點頭。
靈寶玄妙非法寶可比,假如他如今強行祭煉這冥海之甲,觸動海蟾子留在其中的神識烙印,對方立即便可察覺,甚至可在千里之外,驅使器靈展開攻擊。
修成金丹已成就人仙業位,手段之高明,豈是常理可以揣測,絕非危言聳聽。
徐釗見他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樣,並無慎重之意,難免心急,勸道:“若師弟信我之言,這些靈寶最好全部拋舍,扔的越遠越好,反正如今也無任何用途,帶在身邊只是隱患罷了。”
張潛自然知道他心頭顧慮,揮了揮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我自有封印鎮壓之法,可以阻斷器靈與主人之間的心神聯絡,不會因此暴露自身。”
張潛隨口一說,並未講明緣由,破碎玉璧之中的黑暗空間詭異無端,他便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