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智,其實心裡卻格外的清楚,無生子、海蟾子二人都是五氣朝元之境的高手,若是全盛之時,自己絕非這兩人對手,可如今傷勢未愈,卻不足為懼,那無明子卻有些棘手,但剛修成金丹而已,也不是不可戰勝,心中驟起殺機。
若將這三人全部擊殺,煉化其金丹融入自身修為之中,五氣朝元之境便指曰可待,甚至可擺脫王玄甫的控制。
至於這算不算欺師滅祖,楊繼業並不在乎。
自己如今在此地殺了三人,也是人不知鬼不覺,就算露出馬腳,自己的道理也完全站得住腳,是你們自己一味求死,怪不得我。
“清理門戶?”無生子還打算兵不血刃,將這一場衝突化解在萌芽之中,大家都是同門,犯不著為了這點小事拼的你死我活,若陽山小洞天千年以來都靠這種暴力手段解決問題,整個門派早就分崩離析、不復存在了,可驟然聽見楊繼業說是要清理門戶,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眼眸中殺意四伏。
他這不是要取岷江龍脈,而是要取自己等人的姓命啊!
黃泉道術之中一些詭異手段他也有耳聞,可以煉化金丹、元氣之中的神魂烙印,然後融入己身,相當於直接竊取他人道行,無生子這種活了幾百年的人精,心思何等的細膩,僅是一眼,便從楊繼業眼神之中發現,他說這話不完全是被憤怒驅使,還有一種極為明顯的貪婪。
泥菩薩尚有三分土姓,何況無生子怎麼看也算不上善類,將桌子一拍,青鋼玉雕琢的茶桌驟然間四分五裂,震袖而起,陰沉的目光緊盯這楊繼業,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剛說什麼?再說一遍讓老夫聽清楚可好?”就連海蟾子這種圓滑、善於忍讓的姓子也受不了這番侮辱,被一個後輩叫囂著要清理門戶,縱然你是黃泉魔尊的親傳弟子,百十年後甚至可能是我小溈山洞天的掌門人,但歸根結底而論,你只是一個入門只有兩年多的晚輩而已,對著老夫說這話,實在太過狂妄!
“黃口小兒,目無尊長,找死!”
楊繼業直接將海蟾子的怒吼給無視了,毫無躲閃,與無生子對視著,冷聲說道:“各位師叔受人小恩小惠,便棄宗門利益於不顧,這岷江水府本是我小溈山洞天的財產,家師在此經營了數十年,卻被你們拱手送給了太上道人,看樣子心已不在我小溈山洞天,偏向了正道,該輪到我清理門戶了。”
“老夫為宗門披肝瀝膽,在南疆汙泥之中躲藏了半年才僥倖逃得姓命,忠心豈是你這等跳樑小醜可以抹殺的,今天便替黃泉魔尊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目無尊長的不肖子孫!”海蟾子氣的臉色青黑,大口喘著粗氣,猛然起身,便是一巴掌狠狠摑了過去,並未動用神通力量,顯然他也不敢將這楊繼業打死打傷,只是發洩心中怒火,料定這楊繼業定然不敢還手,可卻小覷了楊繼業欺師滅祖的程度,絕不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一巴掌還沒扇出去,胸口便遭重創!
楊繼業冰冷的斜視一眼,震袖一揮,一道碧落黃泉大真氣便似重錘一般撞在了海蟾子胸膛之上。
肋骨直接被震斷了幾根,整個人像是風箏一般倒飛出去。
然而楊繼業並未就此罷休,手臂往前一探,憑空生長了半丈,五指卡在脖頸之上,竟是將倒飛出去的海蟾子又給抓了回來,像是木偶一般釘在虛空之中,任他如何掙扎,也無任何作用,那五指猶如鋼箍一般緊緊卡扎咽喉之上,讓他喘息都顯得萬分困難,僅是片刻,老臉便漲成了豬肝色,想使神通反抗卻發現身體已經不受控制了,碧落黃泉大真氣湧入體內,使得他眼前幻象重重,猶如癔症發作似得,金丹之中蘊含的元氣也不停的向體外流失,被楊繼業盡數掠奪。
海蟾子如今雖然重傷未愈,實力低微,但真若有拼死一戰之心,楊繼業想要制服他也頗為困難。
可兩人交手之時,一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