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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張潛年紀輕輕便能身居高位,因是一胸懷經韜緯略之輩,可如今親眼看到,卻是大失所望。
修為與自己相當,可格局氣勢卻狹小的可憐,身為一峰之主,竟然躲在角落裡不敢與人打交道。
看來傳言是真,此人沒多大本事,全是狗屎運造就出來的,被這樣一個人搶了自己的風頭,他自然不怎麼束縛,猶如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想不到閣下一雙眼睛竟然有如此妙用,隨便一看便能斷定一個人格局,那你看看你身旁這位,是不凡之人還是平庸之輩呢?”張潛依舊沒有動怒,打趣似的說道,玉陽道人聞言轉過頭去,身旁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安靜的看客,看清此人面目之後,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此人比他矮上一些,面容蒼白似久病初愈,身上一襲粗糙的麻織道衣,頭髮用一根木釵隨意插著,雙手垂在袖子裡,除了目光陰冷,實在沒有什麼引入注目的地方,他若不認得此人,絕對都懶得正眼看上一眼。
可不幸的是,這人他認識,黃泉魔尊席下大弟子楊繼業。
他不知道楊繼業在他身旁聽了多久,也不知楊繼業跟張潛究竟是個什麼樣的關係,但頃刻間後背已被冷汗浸溼。
玉陽道人剛才罵張潛是三歲峰主,靠著狗屎運爬上位,但楊繼業卻和張潛是同一年入門的弟子,也是靠著被黃泉魔尊青睞這種狗屎運一步登天,甚至傳聞他即將繼任小溈山宗主之位,也算是間接姓的將他給罵了個體無完膚,看著楊繼業眉間流露出來的那一股冷意,玉陽道人只覺喉嚨乾澀,解釋也不是、道歉也拉不下臉,這才真正跟吃了個蒼蠅差不多,怔在那裡,有些手足無措。
“滾!”楊繼業沒有多說一句廢話,就簡單幹脆的一個字,擲地有聲。
玉陽道人氣宇軒昂的英俊面孔頓時變成了青黑色,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可他卻沒有張潛寵辱不驚的心態,心頭怒火蔓延。
然而僅剩的一絲理智卻死死壓制著他,讓他不敢妄動,甚至都不敢流露出一絲仇恨,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一語不發悶聲走了,轉過身之後,張潛都能清楚聽見他牙齒咬合交錯的聲音,也是搖頭失笑,看了楊繼業一眼,象徵姓的舉了舉手中的酒杯,便算是打過了招呼,仇人相見卻是分外的和諧,沒有一絲煙火氣。
“多年不見,想不到張兄已經身居高位,入門三年便成了一峰之主,縱觀小溈山一千二百四十年曆史,你也是獨一無二的,令在下佩服。”楊繼業仍不知張潛便是在蜀州那個屢次想置他於死地的太上道人,否則此時涵養再好,也不會心平氣和的與張潛寒暄,有關張潛的這些傳聞,也是近曰之中才聽到的,有些上心,但並未將其當作對自己的威脅,兩人早年間雖有舊怨,但如今已非當年,處境不一樣了,心態自然也會發生轉變,那些狗皮倒灶的事情實在沒必要重提。
不過出於謹慎,他還是忍不住前來試探一番,若張潛不肯罷休,以他如今成長的勢頭,的確是一個隱患,若有必要,可以早些除去。
“楊兄謬讚了,你如今是黃泉魔尊親傳弟子,紫炎、無極兩位魔尊都對你寄予厚望,你才是前途無量之人,我充其量只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小角色而已,不值一提。”張潛雖然言辭之中雖然無處不透著謙卑,然而態度卻格外的隨意,靠著大殿的廊柱飲酒,似乎未將這一切放在心上,也不管楊繼業是不是在試探他。
玉陽道人在他眼裡只是滿嘴跑火車的的無知孩童,楊繼業這麼一個將死之人何嘗不是一樣,就算也差別,也差不到哪裡去,沒必要跟其一般見識。
楊繼業只覺得張潛態度有些輕浮,似心中對自己仍有偏見,也是微微皺眉,卻沒有流露出來,輕聲笑道:“三年之前你我還只是在凡塵之中為了生存拼殺不休的一對螻蟻,三年之後你我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