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原聞言,表露出年輕人該有的神色,於是微微一笑。
孫文鵬臉色難看,殺機閃過。
七靈門那位何道長見狀,反而嘆了一聲,心中想道:“若此事得以圓滿,貧道或能周旋一二,倘如此子能夠活命,將他收歸門下或是不。只是……不知他可有師承?”
眾人各有心思,只有孫餘是一心要替自家老祖分憂,一心要踏足內中深處,取得寶物。
當下孫餘眉宇微皺,看了清原一眼,隨後收回目光,對著其他三位上人說道:“幾位,這石橋已經架設完畢,若要動身,還請儘快。只是,石橋乃是老夫凝成,諸位想必也有些顧慮,如此,便請動手罷……”
聲音才落下,甘煥便即撫須而笑,說道:“還是孫老友明事理。”
說罷,甘煥先是往前,一手按在石橋上,法力運轉,立時滲入其中,延綿而去,將這九段石橋,都添上了自身的一縷法力。
隨後,何道長和韓宇,一前一後,也都把法力灌注其中,滲透進去,各自在石橋上留下痕跡。
……
“該走了。”
隨著孫餘一句話,眾人才開始動身。
走在最前頭的,是一名七靈門的弟子,兩名孫家的族人,而第四個,才是清原。
至於清原身後,也是孫家和七靈門的弟子。
因為他先前表露出來的本事,儘管在眾人眼裡,這個年輕人真氣已經被丹藥“封禁”,仍然不可小視。為免變故,孫餘謹慎地讓人把清原放在中間,一同過橋。
至於孫餘等四位上人,則都惜命,他們身在後方,等到幾人行走過半,仍然無事,才覺得已是安全,逐一踏上石橋。
清原視線稍微一瞥,看向了另一端石橋上的上人,又迅速收回,心中道了一聲:“都是一群老狐狸。”
只是再狡詐的狐狸,到了此時,也該打回原形了。
……
石橋熾熱,左右兩方熱浪襲來,若非眾人都是修道有成之人,幾乎難以抵擋。而腳下石橋,實則也是如下方生了火的鐵鍋一樣,萬分炙熱,幾乎讓人鞋底都要化掉,眾人憑藉各自的道行,才勉強可以忍耐。
清原徐徐往前行走,視線看向橋下。
紅光豔麗,頗似燒紅的烙鐵,可謂是火光炎炎。下方的土地也不算太薄,約有兩尺厚,只不過下方地火燒熔了岩石,凝成岩漿,時刻在腐蝕上方的土地,時而裂出縫隙來,令得這兩尺厚的土地,像是一觸即破的薄紙。
眾人依然在往前行走,而最前面的一人,已經走到了石橋的盡頭,幾乎就要邁步踏上火室的另外一方。
後面的孫餘等上人,見石橋果然安然無損,可以讓人透過這裡,不禁都鬆了口氣。
這火室本是死路,未想……還能走出一條活路來。
清原看見了那四位上人眼中的神色,心中冷笑道:“一直都是死路。”
只在瞬息之間,他左手一晃,火光乍現;與此同時,右手往前一拋,登時就有一個黑色鐵球飛了出去。
左手火光按在了身後那孫家族人的臉上,當即火焰燒開,將此人焚燒,火焰遍及全身,慘叫之聲頓時響起。
而那黑色鐵球飛到了前面兩人的中間,順著清原的心意,陡然迸開,遍佈鐵刺,每一根都長達一丈許。
僅僅眨眼的功夫,這鐵神膽鐵刺綻放,頓時變得有兩丈大小,把前後兩人都穿透得千瘡百孔。
“去……”而與此同時,清原左手收了道術,火光消去,數道青符往最前頭的那人飛了過去。
那人也是一位三重天的修道人,只是施展道術還須捏印唸咒,未有達到瞬息而發的熟練地步。他猝不及防,轉過頭來,數道青符已至面前,連抵禦也都不及,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