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想今日便碰上了。
“這才幾日不見,道友竟有這等玄奇法術,似乎還附上了一縷分神?”
李八百看著眼前這一頭虎狼,全然不掩面上的讚賞之‘色’,“分神之法極為難得,你這一道分神談不上多麼高深,只怕須得陽神,才能分化罷?那日分別至今,才幾日光景,你這道行之增益,何止一日千里……嘖嘖,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果然不。”
他語氣讚賞,言語平和。
但虎狼則愈發戒備。
身在明源道觀的清原,心中愈發凜然。
“能一眼看出我這道術真身,看出我這分神的變化,隱約能夠看透虛實……”
虎狼驀然開口,正是清原的聲音,“你這修為之增益,也同樣令人心驚。”
“謬讚了……”李八百‘露’出幾分笑意,道:“好歹也修行許多年了,在這七重天裡駐足多年,‘摸’索至今,才勉強‘摸’到了八重天的‘門’檻,但也只得了兩分皮‘毛’,還未入‘門’。”
說著,他攤了攤手,嘆了聲,道:“當然,這點進益於我而言已是可喜,於尋常修道人而言已是極快,但是比起你來,怕就是該扔了。”
“細數來,當日所遇,至今才有幾日?”
“那日你雖能與我小鬥一場,但終究是鬥法的本領,而非道行的高深。如若我記得不,當日你那一身修為,該是連上人境都只在中游罷?怎麼如今便已成就陽神了?”
李八百解下腰間的酒壺,拔開塞子,飲了一口,“這麼幾日光景,也就只是修道人閉關一回,悟一‘門’道術,理一下思緒罷了……也就相當於常人一頓飯的功夫,你若能以此踏足上人境巔峰,便算是道行突飛猛進了,未想……”
他又飲了一口,然後才道:“陽神?真人?”
那虎狼沉默不動,一雙眼睛盯著對面這個不斷飲酒,不斷說話的男子。
“你喝酒不?哦……不對,你這不是本身,只是個木頭。”
李八百又飲了口酒,砸吧了兩下,絮絮叨叨地道:“古往今來,典籍記載,修行如你這般快的,能有幾人?我當真納悶,你這是怎麼修行的?縱然是仙人下界,耗盡法力之後,運功打坐恢復,也沒你這等快的……”
“說完了?”虎狼忽然開口。
“嗯?”李八百的話,頓了一頓,笑道:“看出來啦?”
“拖住了我,放走了剛才那人,對你有多少好處?”清原聲音猶若溪澗般清澈,淡淡道:“莫非他是跟你一同效力於某人的?”
“等等……等等……”李八百抬了抬手,笑道:“話不要‘亂’說,李某在蜀國之中,可不是為誰效力,為的只是這蜀國,為的只是這蜀國的百姓……不單是我,許多蜀國之中的修道人,都是如此,只不過各有想法罷了。我如今也沒有歸入誰家麾下,只是遊走在蜀國,為蜀國稍微盡些微薄之力……例如現在,道友在人世肆意施展法術,在街道縱虎而行,總該有人管的。”
虎狼沉默片刻,然後才說道:“這個理由,倒也可以,只不過剛才那位……”
“剛才那位打破了規矩,但因為他師父近來風頭極盛,所以京城裡的修道人,乃至於人仙,算是留個情面,饒他‘性’命,但接下來,警告一番總是難免的。”李八百把酒壺繫上,然後才看向眼前的虎狼,繼續說道:“至於你,來歷不明,在京城肆意妄為,擾‘亂’人世,這個罪名足以讓京城的幾位高人,出手將你抹殺……我現在對你出手,算是主動擔下了這個維護秩序的職責。”
他笑了兩聲,道:“要不是認得你的真身,先前一劍就把你劈成兩半了,哪會留著你這一具木雕,與我敘舊?”
清原默然片刻,說道:“我沒什麼心思與你敘舊,何況你我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