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師孃叫我過去之後,我有點摸不著頭腦地來到了師孃的近前,同時用眼睛詢問陶語,希望能夠從她那裡得到一點提示。
可是陶語故意避開我的視線,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正想瞪陶語一眼,這個時候師孃卻是開口了:“火眼,你拜師已經一年多了吧?”
“是的,師孃。快一年半了。”我恭敬地回答道。
很奇怪,在面對這個美豔的師孃的時候,我總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種敬畏的感覺。而且好像這種感覺是沒來由地,就好像天生就應該如此一般。這讓我懷疑自己這個看上去嬌弱無比的師孃其實也是一個武林高手,就好像師父一樣隱藏得比較好罷了。
“快一年半了啊。”師孃微微感嘆了一聲,然後道:“說實話,火眼你的天資還是十分不錯的,可是你師父的‘長生真氣’對資質要求十分苛刻,至今為止,也只有你師妹桃語符合。故此,你師父無法將‘長生真氣’傳授於你。火眼你不會怪你師父吧?”
我怎麼敢!當然這句話我是肯定不會說出來的,而是一副恭敬的模樣道:“怎麼會?師父的決定肯定是為了弟子好。再說了,師父還給我了不少的寶物,讓弟子平時的生活方便許多。”
“哦?僅僅是生活方便許多?看來火眼你還是對你師父有些怨氣了喔。”師孃微微一挑眉頭道。
呃,有這麼理解的嗎?這位師孃不是在挑我刺吧?我小心翼翼地看了師孃一眼,然後謹慎地道:“當然沒有。要不是師父的‘須彌芥子袋’,徒兒早就死過好幾次了。所以說,真要比較起來,兩者之間是各有優缺點。”
“好,火眼你能夠如此想那是最好。不過呢,師孃認為你師父還是偏心了一些——”說到這裡,師孃嬌媚地橫了叔父一眼,那一瞬間的風情讓屋內的三位男子只覺地眼前一亮:“所以,我這個做師孃的也就補償一下你。”
咦?不會是教我什麼絕世武功吧?嘿嘿,最好只是差“長生真氣”一點的內功心法。
“這樣吧,師孃嫁給你師父之前,學了一套家傳的暗器發射手法。恰好你也學了村中嚴婆婆的‘飛花手’,有了一定的基礎,學這暗器手法最好不過了。”
“暗器手法?”雖然不是我心目中的內功心法讓我有些遺憾,可是既然師孃這麼鄭重其事地拿出來,肯定不是什麼次貨,至少比我二流的“飛花手”強一些才是。
不過接下來我卻是發現自己完全料錯了。倒不是那門暗器手法太差,而是師孃所傳授的乃是一整本關於暗器手法的秘笈《天下暗器總彙》。
至少有兩公分厚的秘笈上面擁有著上千種暗器的發射手法,當然相應的暗器也有百多種,按照秘笈上扉頁的介紹,這本《天下暗器總彙》絕對的名副其實,凡是天下間所有的暗器手法全部羅列其中。
當然相應的還有暗器的製作方法,甚至包括一些暗器的淬毒流程,乃至於一些毒藥的製作方法。這麼一大本的秘笈,估計我學個十年半年都無法學全上面的暗器手法。
對於師孃的恩賜,我當然是欣然拜謝了。不過在抬頭的時候卻看到了陶語那得意的眼神,心中一動,想到了師孃之所以拿出這麼一本秘笈的原因了。應該是和師孃關係十分之好的陶語努力的結果。
於是我向陶語送上了濃濃的感激之情,得到的是陶語甜甜的笑意。我們的這些小動作當然無法隱瞞過房間中的其他人,大家臉上都露出善意的笑容。
當然發覺眾人臉上的笑意之後,我固然微微有些發窘,陶語更是表演了她的變臉,滿臉通紅的同時只能跺跺秀足跑到了樓上,躲在自己的房間不再出來,直到我在三位長輩的鼓勵下敲響了陶語的房門。
回想起那一夜所發生的事情,我臉上浮現了溫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