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問吉和道。
“娘娘請跟奴才來,”吉和忙給安錦繡帶路。
紫鴛抱著白承意跟著走。
御書房的內室裡,只有向遠清和榮雙守在世宗的床榻前。
“聖上怎麼樣了?”安錦繡人還沒走到龍榻前,就已經開口問道。
“紫鴛姑姑你帶著九殿下跟我來,”吉和這時走到了紫鴛的身邊,小聲說道。
紫鴛看向了安錦繡,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安錦繡走。
“這個時候有些話你不能聽的,我是為了你好,”吉和拉著紫鴛走了。
“娘娘,”向遠清愁眉苦眼地看著安錦繡道:“聖上他……”
安錦繡這時已經走到了龍榻邊,看見世宗後就是一驚。世宗就是當了皇帝之後,雖然好女色,但練武之事從來沒有停過,所以世宗一向是個英武健康的男子,乍一看到面色蒼白如紙,睡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世宗時,安錦繡甚至懷疑自己看到這個人不是世宗。
“聖上中毒了,”榮雙這個時候比向遠清顯得冷靜,跟安錦繡說道:“而且身上有燒傷。”
“那毒解了嗎?”安錦繡看著世宗問榮雙道。
“那毒下官沒有見過,”榮雙搖頭道:“下官如今只能壓制住毒性的蔓延,等聖上好一點後,再想辦法。”
安錦繡看似支撐不住地往世宗的龍榻上一軟身子。
“娘娘!”向遠清下意識地伸手要扶安錦繡,等他的手就要碰到安錦繡了,向遠清才想起來,這個女人是皇帝的女人,他如何能碰,忙不迭地把手又收了回來。
安錦繡跌坐在世宗的床榻上,“你說聖上燒傷了,燒傷了哪裡?”她問榮雙道,說話的聲音帶著濃濃地鼻音。
榮雙猶豫了一下,還是當著安錦繡的面掀開了世宗身上蓋著的錦被。
安錦繡活了兩輩子的人,死人都見過無數了,所以世宗身上的傷嚇不到她,只是當著向遠清和榮雙的面,安錦繡還是驚叫了一聲,“怎麼會這樣?!”
世宗的下半身沒有著衣,腰部以下裹著厚厚的白紗,有白紗沒有裹到的地方,露著暗紅色的肉,有的地方則高高地腫起,明黃黃的發亮,這是皮肉被嚴重燒傷之後的樣子,用皮開肉綻已經不足以形容世宗的這種傷勢了。
“火是由下往上燒的,”榮雙跟安錦繡道:“聖上的上身沒有被燒到,只是下面被燒得厲害。”
世宗這時於昏迷中呻吟了起來,一向睥睨天下的人,這會兒卻如同孩童一般地無助。
安錦繡伸手輕輕拭去了世宗臉上冒出的冷汗,跟世宗道:“聖上?錦繡在這裡。”
世宗的頭往安錦繡的手心裡貼去,彷彿這裡是能給予他安慰的地方。
“聖上,錦繡在這裡,”安錦繡一邊邊不厭其煩地跟世宗重複著這句話。這個男人傷成這樣,安錦繡知道自己才是罪魁禍首,若不是她讓皇后相信太子必死,毀掉了皇后的希望,那今天的這一切就不會發生。安錦繡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看到世宗的這個樣子後,心裡並沒有高興解恨的感覺。
“錦繡,”世宗低呼了一聲安錦繡的名字。
“聖上?!”榮雙和向遠清聽見世宗喊安錦繡,都高興異常地探身過來看世宗,這個時候世宗如果能清醒,那至少有一半的生機了。
“聖上?”安錦繡也喊世宗。
世宗卻又不說話了,連呻吟聲都不再發出了。
榮雙和向遠清都看向安錦繡,世宗在昏迷中都不忘喊這位貴妃娘娘的名字,這份情不知道安錦繡能不能當得起。
223我會保你平安
白承澤在去御書房的半路上,被永寧殿的一個小太監攔住了去路,見這小太監一臉驚慌的樣子,白承澤便問道:“我二哥沒有去永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