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臉上笑容也收起,只定定地看向榮安,眼神一抹倔強。
榮安也不言語,只靜靜看著他。
兩兄弟便這樣默然對視,皆未再開口。
榮安心裡有些複雜。
尤其是望著榮烈眼底的那抹似曾相似,近似賭氣的倔強,他默然無語。
榮烈六歲生辰之前,他曾答應替他過生辰。後來,因事耽誤,便誤了。他次日再去,榮烈便是這般看著他,對他帶去的禮物看也不看。
從那回之後,他便答應,日後,年年都會陪他過生辰。
直到榮烈十三歲之前,他一直也都做到了……
想到這裡,榮安只覺心底驀地生出些難以言喻的感覺。
不覺地,他的目光便緩和了些下來,“朕也知你素來不喜寶光,故而,才未將此事同你提及。罷了,此事,你功過相抵。朕也不追究了。不過,眼下這般情形,你如何看待?”
榮烈的神情也鬆緩了,沉思片刻,“昨日回去,我也細細想了。昨日之情形,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榮安“哦”了一聲,眼裡帶出些笑意,“說來聽聽?”
“昨日情形複雜,算得一個亂字。可就是這一亂,反倒是好。晴容縱馬,我們知曉她是有意,可畢竟未讓她得逞。所以,傳到外間,影響也就小多了。何況,我還出了手。就算有漢人猜疑,也不至擾亂人心。”榮烈淡淡一笑,“眼下,外間已知她受傷的訊息。計劃雖有變化,但究竟也算成了。會上勾的,自然會上。若還是不會上勾,那也只能說明此路不通。咱們也只能從別處下手。”
榮安微微頷首,若有所思,“聽你這話,可是覺著這秋池不會上勾?”
榮烈點了點頭,神情鄭重了幾分,“不瞞皇兄,確是如此。”
榮安緩緩蹙眉,深深地看了榮烈一眼,語意意味深長,“當初,這法子可是你同朕提的……”
榮烈輕輕一笑,無奈搖了搖首,“當初是如此,可這些日子看來,這秋池同她似乎並非傳言中那般親近。皇兄應是不知,她同那秋池當年成親,乃是一場戲。”
榮安一怔,還真是詫異了。
“當年,那納蘭明汐宮選為太子妃,便點了要她入宮為太子側妃。”榮烈迎著榮安的目光頷首,說到這裡,又輕笑,“這女人的性子,皇兄想必也是清楚的。”
榮安一愣,下一刻,也忍不住失笑。眸光閃了閃後,神情若有所悟。可即便是猜到了幾分,也不免愕然驚異,“你是說——她同秋池是假成親?”
一個未嫁女子,竟然敢同男子假成親,這也太……莫說大漢風俗嚴謹,即便是西胡的未嫁女子,也不會這般不顧自己名聲。
這個丫頭,還真真的膽大包天。
“不錯,”榮烈噙笑頷首,“納蘭笙同秋池相好,故而,秋池才允了納蘭笙。後來,大約是兩人相處久了,加上納蘭笙在其中調停。兩人似乎才有了些情意。但我聽她那口氣,秋池待她,也屬平常。離這京中相傳的,相差甚遠。甚至為了那秋老夫人,兩人還多番爭吵。這女人脾氣大,受不得氣,便離開了。”
榮安還真沒料到這其中還有這般緣由。
不過,此事雖是離奇了些,換到旁人身上,他定是不信。可說到那個丫頭身上,還真是不足為奇。
可真若這般,那原先的這番佈置,只怕還真的枉費了心思。
沉吟一番後,榮安抬首,眼神凝重了幾分,“真若這般,可並非好事。原想著,這丫頭多少也是個牽制。這頭真要斷了,這網還真是不好結。”
榮烈嘆了口氣,“我哪裡知道會是如此?當日賜婚後,我便遣人一直跟著她。晴容派人劫持她那回,我的人是等到最後一刻才出手的。賜婚前一月,秋池還在大雪山。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