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也該累了。
她給娃娃蓋好小毯子,撐著下頜歪在旁邊,繼續有條不紊地讀著。
睡著了也得繼續聽,以後識文斷字了,才能學得快。
唸了近半個時辰,雲珩回來了,她才停下。
過了幾日,蕭夫人進宮來,問起孩子沉睡的事情,虞秋道:“白日裡帶他走動的多了,睡得就會相對沉一些,不懶的。玩起來又蹬又叫,好動得很。”
虞秋打心眼裡覺得自家娃娃不懶,陳懇道:“姨母,你與外祖父說一聲,我會看好他,不讓他染上奇怪嗜好的。”
畢竟孩子也還小,性情之類的東西看不出來,玩鬧後太累這個理由幾乎說服了所有人。
這年八月,雲瓊與公儀孟月成親。
縱然雲瓊已有所收斂,那藏在骨子裡的怪癖如附骨之疽,到底是沒能戒斷。他打著補藥的名頭收羅了不少蟲蟻藥酒藥膳,時不時放縱一回。
虞秋僅僅是想象了一下,就覺得難以接受。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姑娘跳進火坑,在婚儀前幾日,再次詢問公儀孟月是否有什麼難處,被迫嫁給雲瓊的。
公儀孟月道:“他相貌出眾,性情溫和,對姑娘家很溫柔的。數年前我偶然在城外遇見過他……他興許不記得了。”
“嗯?”虞秋語調揚起,有淵源哦,難怪了。
“他那奇怪的喜好我很清楚,我能忍受,我千真萬確是自願的。”公儀孟月笑著再次肯定。
她是自願的,虞秋就無話可說了。
當晚,給娃娃念睡了之後,虞秋梳著發與雲珩說起這事,雲珩道:“她說的沒錯,除卻吃食上的毛病,雲瓊身上挑不出別的短處。她喜歡,那就讓她去吧。”
“心有所屬,難怪這麼多年沒有說親事。”虞秋感慨。
“也是我疏忽了,竟沒察覺到她對雲瓊有著這份情誼……”雲珩接著道。
但凡雲瓊有半點不軌的心思,他就是站在雲珩的對立面。公儀孟月與他不會有任何可能。
幸好雲珩登基後的幾年,雲瓊老實地做著他的王爺,沒有起爭權的心思,公儀孟月才敢請求賜婚。
“多好的姑娘啊,真可惜……”虞秋覺得惋惜。
雲珩不以為意,“有什麼好可惜的?”
虞秋認真道:“皇室再尊貴,沾上了那些臭毛病,就連個普通人都比不得了。孟月品性和儀表都是數一數二的,嫁給雲
() 瓊,難道不可惜?”
她說完,雲珩好久沒出聲。
虞秋奇怪,轉身看來,見雲珩不知何時到了她身後,她嚇了一跳,道:“做什麼啊?走路不出聲,嚇到我了。”
雲珩兩手撐在梳妝檯上,把虞秋困在雙臂之中。他身軀前傾往下壓,虞秋就往後靠著仰頭,瞧見了他鐵青的臉色。
“又怎麼啦,小氣鬼。”
雲珩“呵呵”涼薄地笑了兩聲,道:“普通人都不如?”
虞秋眼睛眨眨,眼神明亮清澈,沒明白他生氣的緣由。
“孟月是大將軍的女兒,嫁給雲瓊可惜了。那你呢?你堂堂蕭太尉的外孫女,也可惜了?”
虞秋嘴角慢慢揚起,右手微蜷著掩在唇上,另一手的食指抬起,在雲珩下巴上游走著,柔軟指腹感受著那堅硬的下頜骨,歪頭嬉笑道:“是呀,我也可惜了,要不是你求娶,我就要嫁給別……啊!”
話沒說完,虞秋就被攔腰扛到了肩上。她低呼一聲,按著雲珩的肩頭往後仰去,想要直起身子,剛動了一下,腿根處就被大手粗魯地揉了一把。
虞秋口中發出黏膩的呼聲,哆嗦了一下,趴了回去。
雲珩道:“再動啊。”
虞秋臉紅得幾乎能滴血,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