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慘叫一聲,鬆開我,捂住鼻子。他的鼻子完全被我撞斷了,鼻樑生生的歪到一邊。剎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過來,死死的抱著金髮的腿,將他拽到在地。
金髮拼命的踢他,可剎就是不放手。
我抓住幾乎,用雙腿絞住他的脖頸,雙手死命的按住他持刀的手臂,用力的扭曲他的關節。
金髮痛的嗷嗷大叫,用更猛烈的力量去踢打剎,但剎卻像是膏藥一樣貼住金髮,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我掰斷了金髮的手指、肘關節、腕關節、然後是手指,將利刃從他手裡奪了過來,一刀插進他的心臟處。
他絕望的張了張嘴,想要推開我。我的胸口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但我強忍著劇痛,使出全身力量轉動刀柄——
他終於不再掙扎,徹底的沒了生氣。
我大口的喘著氣,想要將利刃從他的身體裡拔出來,但我發現刀的大部分已經斷在了裡面。
我扔掉了斷刃,朝剎爬了過去。他滿臉的鮮血,笑的卻很輕鬆,彷彿這地獄一般的處境並不算什麼——只要我們兩人都還活著。
我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他已經無法行動了。我在一處相對乾燥的石壁處清理出一片能容納兩人坐臥的地方,然後將剎拖了過來。我們蜷縮在一起,傷口疼痛難忍,一邊祈求趕緊下雨,沖刷掉周圍的惡臭和我們傷口的血汙,一邊又希望不要下雨,因為以我們的體內的熱量,恐怕抗不過雨水帶來的冰冷。
就這樣過了兩天,我已經餓的頭昏眼花,脫水嚴重。剎更是好不到哪去。這樣下去,我們肯定捱不到考核結束的,必須爬上去才行。
可要想爬上十米高的峭壁簡直比從地獄裡登天還要難。就算我能爬上去,剎也不能。絕望開始在我的心中蔓延,我對一切都沒有了興致,只期望死神能早點降臨。
就連剎跟我交談我也沒有理睬他。並不是我不想跟他說話,而是我已經處在半遊離狀態了,根本分不清楚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幻覺。
我幻想著自己穿著體面得體的衣服,坐在隆重的餐桌前,面前擺滿了食物。我不停的吃啊吃啊,吃啊吃,吃完一盤,一回頭盤子又重新變滿了,我很高興,但隨即感覺自己還是像以前一樣的餓,於是我又不停的吃啊吃啊,可不管我吃多少,總是吃不飽,一點都吃不飽。
胃部在痙攣,連續幾天沒有下雨,我滴水未進。臭水溝裡原本是有水的,但水不乾淨,喝了會要人命的。我曾經想喝一口潤潤乾燥的喉嚨,但我最終還是放棄了。
就這樣半死不活的又過了一天,烏暗的天空總算下起了下雨。
我釋然的喘了一口氣,張著嘴仰面朝天,希望能多喝一點。剎艱難的爬到我的身邊,他已經奄奄一息了,臉瘦的嚇人,突然一看就像見到了鬼一樣。
——估計我也好不到哪去。
他朝我笑了笑,哆哆嗦嗦的將手指頭大小的東西塞進我的嘴裡。
我下意識的咀嚼了兩下,立刻反應過來——是肉。
我皺起了眉頭,吃已經死掉很久的人肉會喪失理智,自己的免疫系統也會被腐菌所侵蝕,活不了多久的。我想吐掉,可肉的味道實在美極了——我不知道該怎麼給你形容那塊肉的味道,嚼感就像最鮮嫩的小牛肉,味道又像是吞拿魚,細膩、滑嫩,只吃了一塊,我渾身就感覺有了無窮的力氣。
剎見我沒有吐掉,又往我嘴裡塞了一塊。
我像是隻剛出生的幼鳥一樣,張大了嘴,吃完一塊期盼著下一塊。我從來不知道人肉居然這麼好吃,我吃了整整四塊,也沒有吃到任何腐爛的味道。
第五塊時,我開始疑惑,想要剎也吃,但他搖了搖頭,告訴我,我們兩個人只有一個能爬出地獄,而那個人是我,不是他。
他又從衣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