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自燕入城安居者,十五戶,四十六人;三日,自燕入城安居者,十九戶,六十人……三十日,自燕入城安居者,七十六戶,共計五百三十七人。五月總計入城安居者,五百三十九戶,共計三千八百二十一人!”雁春君一字一句的念著,沒有一個資料是造假,全都是方城戶曹的統計。
“這還只是隨便抽取的一個月,僅僅一個月,從燕國逃入趙的丁戶就多達五百三十九戶,將近四千餘人,這是什麼概念,昌國君應該很清楚吧!”雁春君將竹簡丟到了樂間身前。
樂間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信這是事實,顫抖著手去撿起地上的竹簡,手指在刻刀凋刻的趙文上一個字一個字的劃過,知道最後看到上呈邯鄲,以報相府留存的大印後,不得不承認這是真實的資料。
一個月從燕國逃入趙國的民眾就達到了接近六百戶,等同於一個小的鄉縣了,而這還只是方城,沒有算上武遂等於燕接壤的各個城池。
平均算去,等同於一個月時間,就有將近萬人逃入了趙國!
“燕國若真如昌國君所說,姬丹勵精圖治,與民生息,燕人為何還要大規模,自發的遷入趙國?”雁春君看著樂間反問道。
“國策、政令,民眾是看不懂的,但是他們卻又是最清楚哪裡更適合他們生存!”
“龐煖、李牧將軍的攻城略地,為什麼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昌國君還不懂嗎?”雁春君嘆息地望著樂間說著。
這是燕國的悲哀,他也多希望姬丹能有所作為,也多希望燕國能強大,這樣哪怕他身在趙國,也一樣能感到欣慰,甚至這一次也能夠一死了之,不負燕趙。
可是燕國終究是讓他失望了,燕國民眾的選擇讓他更清楚的看到什麼是大勢所趨。
“絕影,敲響點將鼓,沙場聚兵!”雁春君再次下令,將整個方城的大軍全部召集到了沙場之上。
戰鼓擂動,整個方城計程車兵也都朝著城中校場趕赴而來,然後就看到自己的一眾上官和雁春君以及昌國君樂間都站在了點將臺上。
士兵們都有了不祥的預感,猶豫著望著點將臺上。
“若是雁春君和昌國君讓我們叛變,我們該怎麼辦?”士兵們都在交頭接耳的試探著身邊的袍澤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