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士之風是先秦盛行的,有點名望的人,門下沒有十幾二十個門客都算不上名人,趙平原養士三千,信陵君分走了一半。
因為雞鳴狗盜,救了齊孟嘗一命,也讓世人知道,養士也不僅僅是需要那些志潔高廉之輩,同樣的市井宵小也有他們的用途。
所以,晉遙打的就是這個注意,以信陵君的名聲,自然是不會放過任何有點才幹之輩,尤其是在他不差錢的情況下。
因此,信陵君的招攬也在晉遙的預料之中,並沒有拒絕。
只不過來到信陵君府後,接待他的也並不是信陵君,而是信陵君門下的左膀右臂之一的薛公。
晉遙仔細想想也能明白,信陵君門下門客少說也有千人,自然是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而大部分門客也不是他招攬,而是其他人引薦,然後交給薛公來管理。
否則一天認一個最少也要三年,累死魏無忌也認不完。
“閣下就是近日在大梁聲名鵲起的大魏說書人?”薛公看著晉遙溫和地問道。
實際上晉遙的名聲也只在大梁少部分地區有名罷了,但是薛公的這一手抬舉,直接將晉遙誇上天,變成了大魏說書人。
“薛公是想讓在下為信陵君揚名?”晉遙倨傲、不卑不亢地反問道。
這種姿態也是他故意擺出來的,有才的人都有自己的傲氣,若是沒有一點傲氣,見到薛公就低聲下氣,恐怕也不會被重視。
“跟明白人說話就是輕鬆!”薛公也沒有任何生氣,反而更加欣賞了。
他們會關注到晉遙是因為他的故事中涉及到了百家的經義,而且也得到了門中的各家士子認可,雖然不全是百家核心奧義,但是卻也相差不遠。
因此晉遙在信陵君府中也被評為一個精通百家經義計程車才,絕不是小說家弟子那麼簡單,甚至可能是小說家中都位高權重之人。
“信陵君還需要人為其傳唱?”晉遙笑著反問道。
“合縱約長自然是不需要先生傳唱,可是合縱也已過去多年,世人的總是健忘的,想要一直名滿天下,自然也需要人不斷的為君上傳頌。”薛公微笑著。
晉遙詫異,這薛公不簡單啊,居然知道熱度是要一直保持啊。
“尤其是這些年,天下人最關注的反而是趙國的天子遙,無論是不久前的趙魏鄴之戰,還是更早之前的燕趙之戰,天子遙的風頭一時無雙,君上也淪為了對方的墊腳石,所以,我們需要一位大才,來改變這種境遇!”薛公繼續說著。
“所以,薛公想要在下怎麼去寫,怎麼去說?”晉遙低眉沉思了片刻後反問道。
“秦國終究才是天下的大敵,這些年趙國不只是將君上的風頭蓋過了,也讓天下諸侯的目光都留在了趙國身上,而忽略了那個蟄伏在臥榻之下的虎狼秦師,所以,君上決議,將諸侯的目光重新凝聚到秦國身上,決定等待一個時機,再次促成五國合縱攻秦!”薛公毫不避諱地說著。
“因此,薛公是想讓我去宣揚秦國威脅論,讓諸侯恐秦,然後輔左信陵君再次合縱?”晉遙更加驚訝,製造輿論,扇動民憤,最終影響諸侯判斷,這一手很跨越時代啊。
果然,養士三千的信陵君門下也不是都是酒囊飯袋,也有不少真才實學之輩啊,至少信陵君只是想著重新獲得名望,但是這些人卻都能完美的找到辦法和理由,併為其做出了一系列的準備。
“秦國威脅論?”薛公詫異地看著晉遙,然後認真的點了點頭,“這個詞很新穎,也很貼切,所以先生可能做到?”
“我不想死!”晉遙搖頭,在羅網無孔不入的情況下去宣揚秦國威脅論,是怕自己命長了?
“先生放心,若是先生真的有完整的方案和辦法,薛某可以為先生引薦,直接見到君上,並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