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金,收兵!”追擊十里之後,晉遙就停下了腳步,示意中軍鳴金收兵。
王賁和縮盱也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還清醒,沒有盲目的直接去衝擊敵軍主力。
“此為利息!”晉遙當著所有將士的面,在路旁的石刻上留下了四個大字,然後就帶著秦軍和俘虜返回了管邑。
“敢愛敢恨,真性情!”所有秦軍將士非但沒有覺得晉遙是在公器私用,反而覺得這樣的主將更有人情味,也都微笑著堅定地跟在那一襲黑白身後。
“什麼,先鋒大軍全軍覆沒?”合縱大軍的中軍大帳中,信陵君和各國的頂級將領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可是三萬大軍啊,敵人也就是五萬人,而且也不可能全都派出來伏擊啊,是怎麼在不到半日就將先鋒大軍全軍覆沒的。
“是!”傳令兵其實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可是他接到的前線戰報就是如此,然後就看到了四散潰逃的敗軍,被裹挾著返回了中軍大帳報訊。
“秦軍怎敢?”魏無忌大怒,你們是不知道我們有多少人?怎麼敢離開城邑在野外跟我們大戰的?
項燕、姬無夜、雁春君、樂乘等各國將校都是低著頭,嘴角不覺間勾起了一絲笑意,魏國損失三萬人馬是他們喜聞悅見,誰也不想看著魏國做大做強。
等到中軍趕到了先鋒大軍潰敗之地時,信陵君也看到了道路邊上的血色大字,有些疑惑地看著眾人,完全不懂是什麼意思。
“秦軍主將是晉遙,晉鄙之子,而晉之一族也在晉鄙死後,被大王所滅!”門客薛公低聲提醒道。
他們是知道晉族是被魏王滅的,可是天下人不知道啊,就算知道的人也自動保持緘默,因此世人也都認為是信陵君指使的。
所以,信陵君這口黑鍋是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除了晉遙之外,還有誰?”信陵君忍下怒氣問道。
“副將王賁,秦國中尉王翦之子,此前無名。長史縮盱,安陵君麾下大夫縮高之子。”薛公將自己收集到的情報再次說明,這些其實信陵君都已經知曉。
但是他們也從沒認真對待過,三人中,唯一有名的就只有一個曾經擔任過趙國上卿,如今是墨家辯首的晉遙,至於其他兩人,根本不在他們考慮之中。
但是隨著收集到的情報越來越多,他們也很清楚,無論是王賁還是縮盱都不是易於之輩。
“秦軍退守管邑,管城也為魏地。”項燕平靜的分析著戰場局勢。
可是在場的也都不是傻子,都聽出了項燕的話裡話,那就是,管邑是你魏國土地,也該由你魏軍自己去奪回,他們頂多是在一旁幫著掠陣。
信陵君也知道項燕的意思,卻也無可奈何,若是攻不下管邑,那他這個合縱長也是徒有虛名了。
他也從沒想過要合縱大軍幫著奪回管邑,因此,也只是帶著合縱大軍抵達了新鄭城下駐紮,然後就派出了魏軍前去管邑叫戰。
“魏無忌是真的來了這次!”王賁等人都跟著晉遙來到了管邑城上,看著城外的合縱大軍。
“他要打就打,還怕他們不成!”秦軍剛剛大勝,士氣高漲,因此根本不懼合縱大軍。
“他想打,那就跟他打!”晉遙也是點頭,合縱大軍的齷齪他是清楚的,或者說百家出來的都很清楚。
因此,秦軍再次出陣,與信陵君派來的魏軍簡單的交手後,不分勝負,各自退走。
一連試探性的交手了三日,秦軍士氣高漲,魏軍沒有討到便宜就徹底退回了新鄭城下。
“真正的大戰就要來了!”晉遙看著王賁、縮盱和一眾將校凝重的說著。
合縱大軍哪怕齷齪橫生,那也是有二十萬大軍在城下,這也是他們不敢出城太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