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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蕉皮當鞭子,抽那老鼠的屁股,嘴裡還說:‘去,去,別來嚇我弟弟’,姐抽一下,老鼠走一下,老鼠一家就這麼一步一步地跑走了,出奇的是以後那群老鼠就搬家,去禍害隔壁表哥一家了,再沒來我的小院,那時不知為何,我笑開了,這之後卿圖就不怕老鼠了。”

女人又嘆了口氣,瞪著一雙沒有焦距的眼睛,無奈的說道:“姐當時怕你會害怕便一直沒睡,在隔壁守著你,否則哪有深夜裡隨便一喊就有姐這個大救星天神下凡,好在你還爭氣,要不姐還指不定要守多少夜呢。”說完,女人無奈的晃了晃腦袋,鬱悶的說道:“那一夜白天被爹爹、先生罵了好多次,老是打瞌睡,一個月就守著你玩了。”

王卿圖邪魅一笑,笑容極為勾人,眨巴著明亮的眼睛對女人說道:“古話說長兄如父,我只你這個姐姐,長姐如母,一切都是應該的。”

“應該?你個沒良心的,莫不是良心全喂耗子了。”女人笑罵道,溫馨的笑著。

站起來,伸展了一子,王卿圖輕聲道:“姐,該走了。”

女人一愣,默默的點點頭,毫不猶豫的轉身向前院走,突然王卿圖說了句話,女人身體一震。

“姐,在宮中受欺負了回來和卿圖說,卿圖就是被五馬分屍也會為姐拼命的,還有就是,照顧好自己。”

女人點點頭,繼續向前走,一入侯門深似海,一入皇宮禁苑天子府第呢?這對姐弟,註定以後相見甚難了,也許等女人有了丈夫,有了孩子,會善變一點吧,但於今日今時,天枰兩頭,王卿圖一枝獨秀,李治這個姐夫任重而道遠矣。

一切就緒,到了門前,就準備登車入宮了。

星痕初隱,下人稟報說女人父親從陳州趕過來了,估摸一會兒就會來到此處。

女人的母親昔年常臥病榻,父親卻從未來見過一面,女人面上總是憤恨父親當年對母親的薄情寡義,但心裡對父親還是很敬重的,知道大唐和突厥大戰,父親負責掃清餘敵,不能來也是情不得已,只是叛逆的不想說而已,心裡其實正為不能向父親辭行感到遺憾,聽說父親回來了自然高興,顧不得其他,連忙下車,準備去迎父親,誰知才剛下車便見三五騎士在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中破開溼潤的晨霧迎面而來,當先之人,正是女人的父親——王仁祐。

王仁祐,貞觀時任中羅山令,現為大唐陳州刺史,及至前日,女人被待定為貴妃,李治又有補償心理,畢竟若不是自己女人按照歷史上可是實實在在的王皇后,故以王仁祐為特進,賜魏國公,反正大唐的國公爺多的一塌糊塗,有名無權而已。

“爹——”

女人看見老父一臉疲憊鬢角溼透的趕到,下了馬後步態艱難,明顯是日夜兼程披星戴月的趕來,心中一陣酸熱,忙深深欠了一禮,上前扶住了父親。

昔年名動七宗五姓風流無雙的王仁祐已是花白頭髮,他點了點頭,只是拂開了女人要扶他的手,卻沒有說話,徑自往院中走來,女人素知父親寡言少語,事大事小都是隻做不說,便也不再多話,陪著父親默默走進了院中。

回到廳堂坐定後,女人給父親捧來了一杯鮮綠的碧螺春,茶香寥寥,一身風塵從陳州連夜趕來長安的王仁祐依舊只是默默啜茗,女人便坐在父親對面,將自己和李治的初遇以及被封為貴妃的原因說了一遍:“爹爹,女兒待會就要入宮,望父親今後多加保重,莫要再像現在奔波勞碌了。王氏已經是天下第一等門第,萬般事可以嘗試交由卿圖料理足矣,爹爹早當安心享清福,若再奔波若此,女兒於心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