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怎麼能這麼直接的說出來？

元始天尊無力的抬手製止太乙真人，而後疲憊的閉上眼睛：&ldo;他們早就知道……&rdo;

&ldo;鴻鈞老祖將九轉玄功傳授的第一個人，自然是自己的弟子……&rdo;玉鼎真人輕聲道，&ldo;雖然不是師尊，難道師尊還猜不出是誰嗎？&rdo;

&ldo;師兄……&rdo;元始天尊忽然深吸口氣，&ldo;但是他，他也沒有‐‐&rdo;

&ldo;太上老君沒有修成九轉玄功，他也沒有死。&rdo;玉鼎真人沒有回頭，只是靜靜注視著崑崙山布滿祥光霞彩的天空，&ldo;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真正去修練，而是似是還非的亂改一氣，最後，反倒是讓三界多了門一氣化三清的道法來。&rdo;

聲音轉低，一字字道：&ldo;只因他早就留了心，提防著鴻鈞老祖。誰也不想死，是不是？&rdo;

元始天尊忽然有些喘不過氣，艱難無比問道：&ldo;他，他怎麼會知道？&rdo;

&ldo;所以弟子一直說師尊糊塗，鴻鈞老祖究竟是哪裡出了破綻被人看出弟子自然不知，但是您的師兄師弟可是清楚得很。太上老君裝糊塗，通天教主更是公然與鴻鈞老祖為敵。將封神之戰徹底變為闡教與截教之戰，究竟為了什麼，師尊過了這許多年，依舊是不明白。&rdo;

說到最後幾字，已是冷厲萬分，尖銳刺骨。

&ldo;我不明白什麼？！&rdo;元始天尊吼。

玉鼎真人微微側眼，散落的白色長髮遮住了半邊臉，僅剩的那隻眼睛裡冷冷望來，竟是異常失落哀傷：&ldo;這件事，原先我也想不明白，怎料這兩日躺在洞府裡，無能為力時，忽然想起，原來如此。&rdo;

&ldo;玉鼎師兄你到底在說什麼？&rdo;太乙與普賢真人同時驚道，&ldo;通天師叔，瞞了什麼？&rdo;

&ldo;你們不知道，楊戩做了什麼。&rdo;

&ldo;……&rdo;

&ldo;太乙，你也不要再去責怪靈珠子，說來是我的弟子自己所選的死路，怨不得靈珠子。&rdo;玉鼎真人輕聲道，&ldo;只是我永遠也想不明白，楊戩為什麼要那麼做。&rdo;

抬眼，嘆息：&ldo;這些日子，我心中著實亂得很，昨日靜了下來，竟想起從前種種。師尊，你真的該繼續糊塗下去才是，這個事實，對師尊，實在太過殘忍。&rdo;

&ldo;你，你‐‐&rdo;

元始天尊已經有所了悟，他顫抖著手，什麼也抓不住，只希望那個猜測真的只是自己一時恍惚，不是真相。可是再怎麼努力，惶恐的聲音顫不成語。

&ldo;隱瞞一切，被人誤解，受人唾罵，只是為了攪亂鴻鈞老祖的佈局，他一直輸到無路可退，賠了幾乎所有弟子的性命，只希望你不知道真相，不知道鴻鈞老祖背後的算計陰謀，只將封神之戰作為他不講情義不分是非的倒行逆施。最後逼迫鴻鈞老祖出面，結束這兩教爭執，讓女媧娘娘對闡教不滿，讓我等起誓，永不參與天庭之爭封閉崑崙仙境，他用他所能想到的一切保護師尊你。這樣的決絕，也許只有楊戩能瞭解，我永遠也不會懂。&rdo;

玉虛宮裡一片死寂，沒有人再有力氣說什麼。

任憑那冰冷的話語慢慢氤散在四周，化做不可置信的驚駭與悲傷莫名的愧疚。

都呆滯的站在那裡，忽覺這廣闊的玉虛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