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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俞東林雖再也不敢信他們,但是要他平白無故去殺死這些並沒有背叛他,而且幾年來甚是熟悉的人,卻也難以動手。而這幾個人倒不是忠心耿耿什麼的,只是害怕官兵,知道出去也是死。

經此一番,俞東林說什麼都將暈迷的俞西河帶在身邊,哪怕是尋覓食物,也背負在肩上,艱難的拖著左腿,一瘸一拐的走。

官兵不悉深山,縱然日夜搜尋,俞東林也未放在心上,加上這洞穴隱蔽,即使土生土長的山民來尋,也是不得。只是暮秋已至,一日寒過一日,豐碩肥美的山果野味也漸漸稀少,待冬雪一落,只怕山裡就再也不能藏了,到時候,要怎麼辦呢?

凡間的俞東林還只是憂慮十多天之後的事情,三十三重天之上的敖春已經冷汗直冒,縱然他再不懂,聽得鴻鈞老祖與陸壓道君、赤松子那一番話,就是白痴也曉得情形不妙,聽得楊戩都已經無力再戰,並說自己不是東華帝君,就算是,只怕眼下也很難說能不能保住性命,腦中翻騰,卻怎麼也想不出個辦法來。

不覺怨恨起赤松子,想佔便宜也好,投機也罷,帶著東華帝君來做甚?

不管敖春再如何驚恐,那邊陸壓道君已經出手了,即使略一失神,陡見劍尖近咫尺,鴻鈞老祖身形霎時無痕無跡的化作虛浮雲氣,縱然是全力刺出的軒轅劍,也只是透薄而過,陸壓道君反應也快,在眼前人影驟失的那一秒就猛然擰身斜掠過去好遠尚嫌不夠,揮劍就往原來所立處劈去,軒轅劍光華之盛,甚至讓敖春都感覺到臉上被刺得一陣異樣的發麻感,然後他就看見了一幅極其怪異的畫面,沒錯,是&ldo;看見&rdo;。

他居高臨下,看見形容不過凡間少年模樣的鴻鈞道人沒有絲毫預兆的突兀自雲氣中出現,瞥向陸壓道君的眼神滿是不耐與殺意,赤松子袖中微動,看他臉上神色,似乎很想插手卻又因為實力不夠,生生忍住,只不住後退,距離他的視線範圍是越來越近了,這也是敖春第一次看見自己倒黴依附魂魄的身體,倪君明遠比在場所有人看上去都更雍華脫俗,果然是不愧帝君名號的,只是那雙睜開的眼睛裡血糜一片好不可怖。

敖春猛地醒過神來,東華帝君的眼睛看不見,那此刻他看見的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的魂魄已經脫離了,可以離開這危險的地方了?

敖春還來不及高興,手一動,就碰觸到了熟悉的長長的袖擺,頓時不可置信的伸手一抬,本意是要觸碰眼睛的部位,居高臨下的&ldo;視線&rdo;卻清楚的看到站在斬仙台廢墟上的東華帝君將右手抬起的動作。

盤古大神,這到底怎麼回事?

敖春傻了,下意識的去望陸壓道君,卻因為本領太差,實在看不分明戰況。但若不是陸壓搗鬼,難道還能是楊戩不成?他心念一動,目光轉將過去,卻是大失所望,楊戩全身是血的躺在那裡,垂落的長髮合著鮮血蓋住了一側面容,雙眼緊閉,似是暈迷不醒,若非有那個明顯是闡教之人的法力護持,看上去已經沒救了。

不過敖春是不相信的,崑崙山下,那麼多人都說楊戩死了,他還親眼見的呢,可還不是走了眼,心裡正慌亂不知所措的嘀咕著,突然看見了一個女子。

她穿著繁複華麗的長裙,容顏如畫,冷如珠玉,唇色蒼白,竟似渾身上下沒有分毫生氣,連氣韻都不似女子柔婉溫麗,只沉寂著難以掩去的憂傷,是一種無波無瀾的絕望死寂。

敖春一時震撼,完全不知這女子從何而來,這般風華三界罕有,卻好像剛才還在哪裡見過。

是了,這張臉,這感覺,若是東華帝君眼睛無恙,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他眼前轟然一黑,似乎那些黑色霧氣全部漂到了中間遮擋了視線,全身也莫名其妙的顫抖起來,先前尖銳的聲音猛地從腦海里翻騰出來,敖春根本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