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剛結婚那段時間她偶爾受氣,過來之後一直到現在她從來沒有被人吼過,更別說被人打了一巴掌,而打她的那個人還是溫建成,打的還是她的臉,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榮華登時就不樂意了,捂著自己被打的臉頰,指著溫建成就咆哮了起來:“溫建成,你竟然敢打我,你敢打我?為了一個死去的老東西你竟然敢打我!溫建成,剛剛是誰讓我這麼說的啊,現在被自己的女兒指責了,你就把一切錯都歸咎在我的身上,還打我,溫建成,你他媽的還是不是個男人!”
榮華的聲音越吼越大,到最後幾乎是扯著嗓子再喊,本就尖銳的聲音摻雜著哭聲,聽起來就像是鬼哭的聲音,讓人寒戰不已。
溫暖挑眉,目光清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只覺得可悲可笑。
突然的溫暖就累了,不想在在這裡多待一秒,沉寂的眼睛盯著幾個人看了許久,拉著沈若歡就要離去。低尤場才。
兩個人的腳步才動,榮華尖銳的聲音就尋了過來,有些寬闊的身軀擋在他們兩個人的面前,一臉猙獰的道:“小賤人,你就和你媽一樣賤!真是有其母就有其女,當年你媽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男人,屬於我的幸福,現在你搶走了我女兒的男人,我女兒的幸福,今天還讓我老公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了給我!我今天要是不和你拼命我就是我!”
說著,榮華一隻手朝著溫暖的臉頰招呼了過去,一隻手朝著溫暖的高高挽起的髮髻招呼了過去。身子還沒動,阿樂就鑽了擋在溫暖的面色,冷硬的面色像是來自地獄的獵鬼冰冷的盯著榮華那張鬼臉,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抓著榮華的手。
“夫人,您先走。”
阿樂微微轉了一下腦袋對溫暖恭敬的說著。
溫暖嗯了一聲,拉著沈若歡就朝著外面走去,榮華尖銳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著:‘溫暖你給我站住,我和你沒完!啊……疼,放開,放開,你放開我。“
“溫先生,請你管好你的女人,我家少爺說了如果您管教不好您的女人和女兒,我們家少爺不介意幫您管教!”
說完,阿樂放開了榮華的手,丟給了榮華一個警告的眼神,轉身就去追溫暖的腳步。
一直混跡在人群中的溫詩茗看到那抹離去的身影,陰冷的眼睛閃過一抹濃濃的冷意,垂在身側的手一點點的緊握,可她卻渾然不知。
阿樂的手勁本來不大,但是對已一直養尊處優的榮華來說簡直就是牛勁,一個踉蹌差點摔坐在地上。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靈堂裡早已經沒有了溫暖的身影,本來空蕩蕩的靈堂不突然人滿為患,無數雙眼睛都朝著她看了過來,還有指責的聲音混雜在人群中。
剎那間,她的臉慘白就如宣紙,恨不得立刻找個洞把自己鑽了進去。
……
溫暖和沈若歡從殯儀館裡出來,並沒有馬上直接回家,而是讓阿樂送他們去了市中心廣場的一間咖啡屋,那件咖啡屋是她們以前的時候經常去的地方,尤其是沈若歡從國外回來那裡是必去之地。
兩個人進了咖啡屋,尋了個安靜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兩杯卡布基諾。
“溫暖,到底怎麼回事?好像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好多事情?”沈若歡兩聲撐在桌子上好奇寶寶一樣看著溫暖。
溫暖扯了扯唇角,眉心不自覺的擰在了一起,淡淡道:“是啊,是發生了好多事情,多到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起來了。”
說了這麼一句,溫暖就沉默了,正好服務員端來了咖啡,溫暖垂下眼簾,默默地攪動著手裡的咖啡,直到杯子裡的咖啡被她攪動的差不多了,她才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真苦。”
沈若歡漆黑的眼睛裡疑惑愈發的濃烈,加了方糖和牛奶,也攪動了起來,看著溫暖往咖啡裡扔進了一塊方糖,加了一些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