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稱大宗師矣。”
說到最後,風清揚話鋒一轉,目光炯炯的看著陳恆之,語氣鄭重的說道。
“太師叔謬讚了,恆之愧不敢當。”
陳恆之謙虛的推辭道。
“哈哈,宗師之稱,不是自封,也不是誰想要就能要,這需要所有的江湖中人認可才行。”
風清揚爽朗的一笑,說道:“老朽能見證我華山派出了一個宗師,以後就算是去地下見了各位祖師,老朽也是死而無憾了。”
“太師叔言重了,您老人家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
陳恆之也不知道說什麼,只好安慰他道。
“哈哈,老朽自己什麼情況,自己心底有數,你就不用說好話來哄我高興了。”
風清揚顯得很是高興,可能今天一天說的話都比前十年要多,他話鋒一轉,說道:“陳小子,老朽想見識一下先天境界的絕世風采,你會滿足老頭子這個願望的,對吧?”
陳恆之遲疑了,風老頭年紀這麼大了,萬一比鬥中出了意外,那……
他苦笑道:“風太師叔,不用了吧,您想看什麼,徒孫給您演練一遍,您覺得怎麼樣?”
風清揚肅然而立,拔出手中長劍,挽出一個劍花,使出一個起手勢,劍氣勃發,沉聲道:“華山弟子風清揚,請閣下賜教!”
這幾乎是江湖中人切磋比武的起手勢,若是哪個江湖中人拒不應戰,那此前積累起來的名聲將一掃而空,淪為笑柄。
陳恆之想及於此,收起笑容站起身,拱手回道:“華山弟子陳恆之,前輩請!”
風清揚定睛看去,只見陳恆之隨意的站立,彷彿渾身上下到處都是破綻,剛要以氣機深入探查時,心裡突然升起一股心悸之感。
他便不再猶豫,凝神一刺,一式白雲出岫刺向陳恆之,陳恆之雙指併攏,隨手一封,架住了風清揚的劍招,指劍相交,卻發出了“叮叮”的清脆金屬之聲。
風清揚臉色微變,又是一招白虹貫日使出,陳恆之還以一招無邊落木。
風清揚的劍招天馬行空,並未按劍譜中的順序,而是臨機應變,隨心所欲。
陳恆之的回招更是如此,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招式,可見二人的劍道境界相仿。
二十來招後,陳恆之後退一步,說道:“風太師叔,這樣打下去沒什麼意思,使出你的看家本領《獨孤九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