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自己也是懷疑。自己被冤枉成殺人犯,自己不能在冤枉別人。要是自己被栽贓,那殺人的就不是鐵文,他沒有那麼大的本事。留著他,大哥一定會為自己報仇的。他打定主意,就算被打死也不能認慫服軟,對著警長,警員破口大罵。
“黑心的警察,徇私枉法,栽贓陷害。小心死後下拔舌地獄。”
“不要臉的狗腿子,男子漢大丈夫,低三下四,真他媽是不要臉。死了有臉見祖宗嗎。”
……
“媽的,反了你了。”
“啪、啪、啪”
“惡賊鐵總,拘捕襲警,就地正法。”
“好嘞,”警員唯警長之命是從,端起槍,拉開槍栓,對著鐵忠的腦袋就要扣扳機。
“槍下留人……”一個充滿磁性的男性聲音從外邊闖進來。警員氣呼呼地衝出去,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
“啪、啪、啪”又是三記耳光。
“媽的,瞎嚷嚷什麼。活膩了是吧。”牤牛眼從外邊拎回來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夥子。身材高挑挺拔,唇紅齒白、目含秋波,嬌滴滴的像個大姑娘。
“陳三元,你來幹什麼。”鐵忠大聲問他。
“你叫陳三元?”警長問道。警長看著這個人,心裡想:長得像戲文裡的青衣似的。到也美得很啊。
“回警長大人的話,我叫陳三元,是鐵二的同村,就住在村口。家裡盼我將來能有出息,考取功名,就叫我三元。”這聲音像山中的清泉一般,沁人心扉,讓人聽了心裡說不出的舒服。
“三元?是叫你連中三元嗎?好大的口氣,唸了書嗎?”
“回大人的話,小人枝念過幾年私塾,認得幾個字而已,小人胸無點墨,身無長技,真是辜負了家父的一番心意。”陳三元回答道,神色身為恭敬,比那牤牛眼警員不相上下,一時瑜亮。
“哼,你他媽的到又自知之明,你他媽的除了坑人還會幹甚麼,啊,不對,忘恩負義是你的絕活。”鐵忠對這個陳三元好像很有意見。
“人家好心救你,你他媽的不領情,真不是個東西。啪、啪、啪。”閉眼睛也知道說這話的是誰。
“你叫我槍下留人?”警長又點了一顆煙,也遞給陳三元一枝,他對這個人的印象不錯。
“警長大人容稟,剛才在村裡聽說鐵忠攤了官司,好像是和柳家有關。但是小人斗膽,向大人作保,此事絕對和鐵二無關。”
陳三元繼續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他大哥,鐵文。”此言一出,震驚眾人。
“什麼,鐵文?”
“怎麼可能。你別瞎說,你這種人的話能信嗎。”
“大人,別聽他的,這人就是個小人。”
最震驚的還是鐵文,他怎麼知道。難道他有什麼證據嗎?他知道如詩在哪裡嗎?想到如詩,鐵忠心中一酸。
“你憑什麼說是鐵文?”,白臉胖子警長雖然也很震驚,但仍然悠閒的吹著眼圈,等著這個大姑娘似的小夥子說出他的根據。聽他說話也的確是一種享受。“這小子不去唱戲,可真瞎了材料了”,警長心裡想。
“警長人容稟,小的今日去鎮裡辦事,恰巧經過柳家,看見鐵文從柳家跑出來,懷裡還抱著一個女子,那女子掙扎不過他,被他扔進一輛馬車,特駕著馬車往北走了。車上還綁了兩個大箱子。當時小的也很納悶,不知鐵文抱走的是什麼人,想過去問問,但他一甩鞭子,向北疾馳,小的沒追上。”陳三元嗓音清脆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