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槿衣怔怔搖頭。兩天?!這怎麼可能……
“出去再說,你看你,臉色白的跟鬼一樣。”藍婧望著沐槿衣一臉的蒼白,又沾染了浮土看起來有些髒兮兮的,一時覺得心疼,一時又覺得無比可愛,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沐槿衣被她笑得莫名,眨眨眼,卻也沒有多問,順從地與她一起向外走去。
一直沒有吭聲的白軼終於開口了:“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
語氣冷硬,甚至帶著一絲隱隱的威脅。沐槿衣微微警惕,暗示地看了藍婧一眼。
藍婧不動聲色地按了按她的手背,淡淡道:“白軼,你幫我救了槿槿,我很感激,不過乾爹交代過槿槿的事只需由我一人負責就好,你不必問這麼多。”
“別告訴我你沒看到山洞口的那些屍體。”白軼冷冷地說,“他們怎麼死的?”
藍婧臉色微沉,情急之下她不得已帶了白軼前來,自然被他瞧見了外頭的那些屍體,其中,就有他們自己的弟兄。白軼對乾爹愚忠至極,她若說是乾爹所為,白軼必然不信,更何況,槿槿雖說懷疑唐勤之便是乾爹,可目前卻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她的猜測就是對的。思量了一番,她淡淡道:“我不知道。”
白軼臉色發青,驀地轉過身來扼住了藍婧的手腕:“婧婧,你從小就事事護著槿衣,我也不說你,可是那些也是你的兄弟,你——我真沒想到,你竟然當真下得了手!”
“你有病吧你?都說了我不知道了!”藍婧怒而摔手,“你憑什麼說人是我殺的?我告訴你,我跟槿槿剛到這裡就看見他們死在那了,你看看屍體,起碼也是死了十天以上,十天前我他媽在哪呢!”
白軼被她這麼一吼,又愣了一會兒,臉色倒是漸漸好了一點。“真不是你?”他狐疑地看向護犢子一般擋在沐槿衣身前的藍婧,皺了皺眉。“算了,這次的事我也不再多說。我問你,出去後你打算帶她去哪?”
“不關你的事。”藍婧沒好氣地說,又使力拉了拉沐槿衣的手。“槿槿,我們走。”
沐槿衣被她拉著向前踉蹌了一步,眉頭緊皺著,不知為何,方才那種火燒火燎般的難受感又湧上來了,就彷彿是一把火鉗刺進身體裡一樣瘋狂地燒灼著她的血液,她只覺眼前陣陣發黑,喉嚨口更是一股熱流急湧而上——
“槿槿——”藍婧被沐槿衣一撲而倒的姿態嚇到了,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毫不在意被她吐了滿臉滿身的血,一疊聲地喊著:“槿槿,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槿槿!”
而沐槿衣卻早已暈厥了過去,什麼也聽不到了。
“三生石上舊精魂,賞風賞月不要論。”
“呵,好詩。看不出來,你還讀過漢人的詩。”
“你說話怎麼總是怪怪的。唔,有點……有點像是古代人,呵呵。”
“是麼?或許,我本來就是個古代人也說不定啊。”
“你又逗我笑了。嗯,對了,你說,人真的會有前世今生,還有來世嗎?”
“你覺得呢?”
“我覺得是有的。護法大人常常告訴我,全是因為前世修來的福澤,今生我才有幸成為萬人信仰的聖女呢。只是……只是,我卻常常在想,今生做了聖女了,那來世呢?來世我又會變成什麼?會不會福澤全都用光了,我就變成一隻小蟲,或者,一隻小鳥了!”
晚歌單手支頤,聞言只是懶懶一笑。“那你就做一隻小蟲,或是小鳥好了,倒也樂得自在。”
“那你呢?”穆紗微紅了臉頰,嬌嬌地望著面前的女孩。不知道為什麼,第一眼望見她,她便覺得無比的熟悉又心動,倘若真有前世,會不會,她們本就是相識的?她長這麼大,一直都在黑鷹的保護與束縛下成長,從來只知修習術法,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更沒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