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渾身少爺病,對人冷淡又高傲,在那邊失去了丁爺的庇護,不知會不會吃虧……
又一個禮拜,雷霆的腦神經已經快要崩斷了。恨不得立刻將丁冉抓回來按在床上,狠狠抽打一頓。那小子關於“想做什麼,怎麼做,為什麼去做”一句都不交代,說走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自己一個人每天從早到晚乾瞪眼,真是可惡!
只要想想就快發瘋了!雷霆每日牙齒咬得咯咯響,脾氣異常暴躁,常常因為一點小差錯就勃然大怒,身邊人說話做事都分外小心。
首當其衝受到殃及的自然是阿堅,他的名字也會根據當日怒氣大小而分別被改成:阿蠢,陳志蠢,賣牛肉麵的,或是滾回臺灣!
還有大馬小馬兄弟,從鹿角酒吧惹禍至今,一直被禁足,只能家裡學校兩點一線,外出都要有小弟跟著,並時刻報備。雙胞胎也懂得察言觀色,知道丁冉不在沒人撐腰,對暴政再多不滿,也只悶聲不響地老實遵守著。
如今生意上了軌道,並不需要事事親力親為。雷霆大多數時間都只坐在四方道總部發發命令、籤籤檔案就行了。他考慮著,照這樣下去也學人家搞個像樣的辦公室出來,免得大大小小一堆人整天圍在烏煙瘴氣的會議室裡,不成體統。
這天剛上樓,就看到一個渾身黑衣的消瘦身影,背向門口在整理著什麼。雷霆腦子一熱,以為心心念唸的傢伙終於回來了,三兩步衝上去搭在肩上:“冉!”
那身影回過頭,手上捏著抹布,不知所措地叫了聲:“雷哥……”
雷霆這才發現認錯人了——是新來的秘書黎漸,不免有些尷尬:“是阿黎啊……你並不需要做這些,搞多幹淨也沒用,轉眼就會被糟蹋回原樣。這裡都是粗人,不講究的。”
阿黎快步躲到一旁,將雷霆的位置讓了出來:“既然是做秘書工作,就要稱職嘛。都是份內事啦。”說完對著雷霆清淡笑笑,轉身恭敬地退了出去。
緊隨其後的刀刀看了看那個有幾分熟悉的背影,又看了看雷霆,展開摺扇遮住臉,抿起嘴角一臉玩味。
這段時間唐尼一直在調查阿Paul的情況。雖然掌握了不少資訊,卻沒什麼實質性進展。他陰鬱而尷尬地裂嘴彙報道:“這位小Paul行蹤隱秘,警惕性很高,平日大多獨來獨往。身邊的幾個小弟都是跟了沒多久的,也並不知曉他的確切來歷。這人在不同場合使用的筆跡都不一樣,連些個檔案類檔案中留下的資訊,如生日,血型,籍貫,家庭成員等等,也各不相同。這應該是迷惑外人視線的一種手段……”他翻了翻白眼,“呃……或者癖好。”
雷霆內心的無名怒火又驟然升騰起來,阿堅不在,也沒處發洩,只好狠狠敲打著紅木桌面:“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總有些莫名其妙的角色跑出來惹是生非!先是什麼崔放,再來什麼Paul哥!丁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這樣的關鍵時刻,跟著個莫名其妙的羅姐夫就往泰國跑!真是……毒品是那麼好碰的嗎!”
這種時候,身為知己好友的刀師爺當然要為丁冉說話了:“老闆,丁丁不是個盲目衝動的人,他想做什麼,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且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深思熟慮?”雷霆又忍不住瞪起牛眼,“深思熟慮的結果就是去冒險?”
刀刀貼過去,舉起扇子幫雷霆扇風降火:“這個世界很公平,想得到什麼,總要以相應的代價來交換。不冒險,怎麼會發現新大陸?要知道最頂級的燕窩都是長在懸崖峭壁上的!”
雷霆向來最討厭和文化人講道理:“你們都是一個鼻孔出氣!整天揹著我搞出多少小動作!”冒險冒險,不是你心裡頭的人,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
刀少謙無奈苦笑,老闆啊老闆,計較這些幹什麼呢?丁丁無論做什麼,最終還不是為了你!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