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但很快又安靜下來,生硬質疑道,“這種事紅口白牙,隨你說嘍!況且那個什麼琪的又是個舞女出身,我如何相信?”
羅嘯聲心平氣和輕笑著:“大放叔,儘管安心。這種事,怎麼可能憑白扯謊?如今醫學昌明,我幫你弄來血液樣本,你去做個親緣鑑定,不就一目瞭然了。”
這話不假,自己也是透過DNA和血型,找到了那個殺害兒子的兇手,老半天,崔放面色陰沉地點了點頭。
隔天早上起來,丁冉的屁股青了一塊,走起路來漲漲的,只好一邊下樓一邊尷尬地揉著屁股。
權叔早穿戴整齊候在樓下,一見丁冉,立即迎了上來,將昨晚見面的內容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轉述給他,並詳細描繪了當時羅醫生的神態,動作,語氣,絲毫不參雜任何自己的主觀意見。之後便自去忙碌了。
丁冉呆呆站在原地,消化著權叔處得來的資訊。依照羅二叔的舉動,他們叔侄應該是並未得到遺囑的。否則以羅家人向來深藏不漏的行事方法,斷然不會這樣大費周章,把精力花費在一個無足輕重的權叔身上。
可是唐尼沒拿到遺囑,若是連羅家也沒拿到,那這份遺囑連同伯格,豈不是不翼而飛了?旁人要這東西,又有什麼用?又會不會是……羅家早已掌握了遺囑,只是為了有備無患,才對權叔軟硬兼施,買雙重保險呢?
思前想後拿不定主意,乾脆取消跑步,轉身上樓打給雷霆商量。
彼時的捲毛雷堂主還窩在被子裡私會周公,被鈴聲吵醒十分不悅,差點將手機生吞下去。看看是丁冉來電,只得強撐精神口齒不清地應對道:“唔……冉,什麼事?”
丁冉將羅醫生的作為與自己的分析複述了一遍,想聽聽雷霆的判斷,誰知他完全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大咧咧安慰丁冉道:“放心啦陛下,我有九成把握你羅姐夫沒拿到遺囑。如今我正在查一件事,如果能夠證實,那麼遺囑很可能早已經被毀掉了……”
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直接變成了高低錯落的雷氏呼嚕,震耳欲聾。丁冉對著話筒“喂喂喂”地叫了半天,全無反應,又是厭煩又是憋悶。帶著怨氣出了門,一路直奔羅嘯聲家,此刻心情不好,急需他的小天使外甥女開解開解。
羅嘯聲早已出門,羅家人都認識丁冉,知道他定是來看望樣樣的,並不多做客套,丁冉也熟門熟路徑直進了嬰兒房。
小傢伙已經十個月大了,會扶著嬰兒床的木質欄杆晃晃悠悠站起身了。一見丁冉,圓滾滾帶著小肉坑的手便抓起鈴鐺玩具,衝著小舅舅搖個不停,還咧著只有幾顆牙的嘴巴咯咯咯大笑。
丁冉很溫柔地將小樣樣抱在懷裡,抓著左手親親,又抓著右手親親,只覺得奶香味真好聞,心情豁然開朗起來。或許幾天沒跟媽媽親近的緣故,小傢伙稍瘦了點,讓丁冉好一陣心疼。忽然發現,樣樣胳膊上憑空多了個針眼,還泛著紅,應該是新的,疑惑地轉向保姆:“這是怎麼搞的?”
保姆知道這個小舅舅是緊張大師,趕緊笑著解釋:“哦,寶寶做身體檢查,抽了點血去化驗。丁少爺放心,不要緊的。”
丁冉皺了皺眉頭,沒再多問什麼。
從羅家出來,先去律師樓處理掉一些事情,又趕緊跑去醫院,照顧姐姐打針吃藥,一應飲食,偶爾還絞盡腦汁想點子逗人開心。直熬到晚飯之後,搞得身心俱疲,才在一番仔細叮囑安排之後,懶懶返回家裡。
一進門,權叔就感嘆:“真是不巧,霆仔剛剛離開。本來說是要等著你的,臨時有事,只好先走了。”
丁冉癟癟嘴,對雷霆的怠慢有些不滿:“他來多久了?”
權叔看看拐角處的落地鍾:“約莫坐了有一小時吧,還向我打聽了不少事,有關細爺,崔先生,羅家,還有胡小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