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打我閨女？”

“你那隻手打的？”

“這隻？還是這隻？”

李陽的憤怒和恨意隨著聲音砸在杜澤文身上，雙眼瞪的更是像要吃了他一般。

杜澤文嚇的連疼都忘了。

他恐懼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不住的搖頭，嘴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卻偏偏說不出一句話。

“那隻手打的？”

“嗯？”

“不說是嘛？”

“你是要我選嘛？”

“呵呵～”

“那我滿足你。”

“是這隻嘛？”

咔吧。

小拇指。

咔吧。

無名指。

咔吧。

中指。

咔吧。

食指。

咔吧。

大拇指。

杜澤文雙目呆滯，死死盯著自己指向各種方位的手指，嘴吧張開，口水順著嘴唇滴了出來。

“我猜對了沒有？”

“應該不對吧？”

“50％的機率！”

“還有一半的可能會放過傷害我閨女的那隻手。”

“乾脆都折了吧。”

咔吧。

咔吧。

咔吧。

咔吧。

咔吧。

張佳衛癱坐在地上。

盯著杜澤文軟趴趴的四肢、軟趴趴的十指。

“怎麼辦？怎麼辦？這可怎麼辦？要救陽子，一定要救陽子！”

“找誰？找誰？該找誰？”

張佳衛不停的哆嗦，不停的嘀咕。

“找誰？該找誰？陳老爺子！”

“對！對！陳老爺子。”

“我去，我去找陳老爺子。”

張佳衛邊嘀咕邊搖搖晃晃的走了。

啾啾捂著小嘴看著李陽。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李陽身邊。

挨著他坐了下來。

“陽哥，啾啾陪你，無論在哪裡，啾啾都陪著你。”

有一個人自始至終表情都沒絲毫變化。

冰冷的臉。

冰冷的眼。

她淡漠的注視著一切。

從開始到結束。

方茹始終淡漠的注視這一切。

最後。

她看向李陽懷裡的彤彤。

“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極低的話語，沒有被任何人聽到。

她轉身離開。

哇…嗚…哇…嗚…哇…嗚……

滴…嗚…滴…嗚…滴…嗚……

救護車。

警車。

同時抵達現場。

“啾啾，別擔心，幫我照顧好彤彤。”

“陽哥？”

“給我姐說一聲。”

“帶走！”

第一章　孤兒院

李陽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發矇，跟往常宿醉醒來時完全不一樣。

“李先生，李先生？”

“什麼事？”

耳邊傳來似遠似近的招呼聲，他使勁拍了拍腦袋隨口應道。

“你確定這孩子不是你親生的嗎？”

女人的聲音似遠似近，聽不真切。

李陽茫茫然然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一個身材有點發福的女人，慈眉善目的，看著人到是和善。

此時她正坐在李陽的對面，兩人中間隔了張簡單的辦工桌。

李陽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遲鈍的腦子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