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我去要一隻是幫了他大忙!”
張平放下筷子,比劃了兩下。袁飛飛不耐煩道:“不會忘了學字的,我現在已經學了很多字了。”她說完,還朝張平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我的字寫得比老爺好看多了,先生都這麼說。”
張平臉一黑,捏了她一下。
這話倒是不假,屈林苑的確說過這話。
袁飛飛學習雖晚,可字卻寫得異常好,第一日的時候屈林苑剛教會袁飛飛握筆,下午袁飛飛就把滿桌子的紙張全寫滿了張平的名字,屈林苑拿起她寫過的最後一張,那個時候張平二字已經全然看不出是剛剛學會握筆的孩子寫的。
屈林苑詫異道:“雖是少了些章法,可亂也有亂的韻味,你這娃娃也是奇了。”他捏起袁飛飛的小手,看了兩圈,“這麼小的手,能穩成這樣,不錯唷。”
或是性情緣故,袁飛飛寫字的時候從沒有其他孩子的謹慎工整,若是記下的字,她從來都是一筆揮成,沒半點含糊。
“現在先生天天叫我寫字,不過也好,不念那些破經文的話,做啥都行。”袁飛飛叼著筷子,繼續磨張平。“老爺,你就讓我要一隻吧。”她抻著張平的袖子,拉得他飯都吃不了。
張平鬆開她,站起身去一旁取來薄紙,回來將飯碗挪到一旁。袁飛飛啪地一下將筷子按在桌上,摩拳擦掌道:“想考我是不是,來呀!”
張平拿著炭塊,想了想,剛要下筆時被袁飛飛拉住了。張平斜眼看她,袁飛飛道:“說好,要是我認得了,就讓我去要狗。”
張平一笑,點頭。
袁飛飛指著紙,“快寫快寫。”
張平手腕一轉,在紙上寫了四個字。
字都不難,袁飛飛高興地念著——
“可——”
“是——有——”
“有什麼……”她看著最後一個字,好像有些熟悉,她摸著下巴,細細地回想。“明明見過的,老爺你別催,我肯定想起來。”
張平本也沒打算催她,他寫過了字,便安靜地站在一旁等待。
燭光一閃,袁飛飛猛然憶起這是什麼字,身子瞬間就僵硬了。
【可是有傷?】
她這幾日都沒洗澡,就是怕被發現身上的傷痕,連睡覺都很小心,張平是怎麼知道的。
袁飛飛偷偷轉眼,看了看張平,張平也在看著她,神情平淡又專注。
袁飛飛心虛地哈哈大笑,擺手道:“不認得不認得,我不去要狗了。”她把紙張胡亂一收拾,邊道:“老爺咱們接著吃飯,吃飯吃飯。”
張平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帶,把袁飛飛轉了過來。另一隻手拉住她的袖子,往上一擼,袁飛飛來不及反應,右臂整個露了出來。
她胳膊被那人抽過幾下,現在還能清楚地看見暗紅的巴掌印。
“呀呀,老爺你輕點!”袁飛飛想抽出手,誰知張平雖沒怎麼用力,可手掌像個鐵箍一樣,怎麼拉都拉不出來。袁飛飛抬眼,看見張平皺著眉頭看著自己。
她無法,只得編排道:“昨日、昨日同人打架了。”她見張平臉色不善,馬上又道:“小架小架,就拉扯了一下,沒大事。”
張平不語,反手在紙上寫了兩個字。
【何人。】
袁飛飛道:“街上的,不認得。好像是喝醉了。”她討好地朝張平笑道,“老爺,所以那天我才回來得有些晚,我可不是貪玩的。”
張平鬆開手,出屋。袁飛飛跟在他後面,被他攔住。
張平燒了一盆熱水,取了手巾板凳,要給袁飛飛洗澡。
袁飛飛躲到後面,說什麼都不洗。
“今天太晚了,明天、過幾天再洗!”
她不敢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