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又充滿急切。自己所做的事、想做的事,及其所具有的意義竟然不受妻子重視,簡直令他無地自容。靖一郎不悅地瞪著仍未將視線移開英文報紙的妻子。
“這時候,我也要先說明白。無論有多少潛在性的權力,一旦無法實際到手的話,就如同沉在海底的寶物一樣。只有具有打撈的手腕,才含有現實的意味。”芽子這才從英文報紙中抬起頭來。透過銀框眼鏡,對丈夫投以冷笑。
“太誇張了吧!藉助不道德議員的力量,終於將曾經是學生的外甥逐出理事會,這需要什麼手腕呢?”靖一郎嚇了一跳。不愧是龍堂家的人,個個都是口才上乘的人選。
“不論什麼事,一定都被你說得不合情理了。我是希望學院有發展,才刻意壓抑私情的,並不是怨恨始啊!”妻子的眼鏡再次發出光芒。
“所以,你應該覺得有血緣關係的人很可愛羅!”
“當然啦!”
“因此,至少讓女兒保有自由戀愛和結婚的權利,如何?”
“什麼意思?”
“我可不願意讓古田議員的敗家子當女兒的丈夫!”
靖一郎的左眉和右眉向不同的方向飄動,內心的混亂完全展現在臉上。芽子冷冷地看著,將英文報紙翻個面,視線轉移到報紙上。
“好不容易從海底打撈上來的寶物,如果沒保有多久就一一被奪走的話,手腕也會哭吧!”
“但是沒有其他的方法要怎麼辦呢!假使有婉拒的藉口就罷了,既然沒有,也別無他法了。”
“像古田議員那種暴力團體的頭目,真的那麼可怕嗎?”妻子的話讓靖一郎面紅耳赤。壓力彷彿要從臉部的毛細孔噴出來似的。
“古田哪會可怕!我害怕的是……”言語訪佛被利刃切斷似地,突然又把話吞回去了。
超越憤怒和衝動的恐懼,使他的舌頭凍結住了。
芽子半驚訝半憐憫地看著丈夫的臉色突然由紅轉青,隨即恢復冷淡的表情,手上拿著英文報紙走出了餐廳。
離開院長室的始,將桌子內的貴重物品和不值錢的東西,一股腦兒丟到紙袋內,從學院本部的玄關出來時,看到表妹鳥羽茉理在本部前面的櫸樹下揮手打暗號。
“始,我正在找你呢!”
“找我這個窗邊理事有何貴幹呢?小姐。”
“這種說法聽起來真彆扭。不像是個年輕人。”
“沒辦法。事實上,心情變得很彆扭。”
“總之,目前也不必做理事的工作,有空吧!那麼,就和年輕又漂亮的女孩約會吧!”
儘管始是個粗心的人,也不至於沒神經到反問“是誰”實際上,茉理就是“年輕又漂亮”的女孩。淺橘色的上衣札白色的裙子,與均勻的身材非常搭配。雖然到三月為止仍必需穿的高中制服運動外衣看起來有點土氣。
不過,被她從正面詢問感覺的時候,始感到有些煩惱。從她出生的時候便認識了,她四歲的時候,就宣告“始哥哥是我的家臣”,他們是這般的朋友關係。
“那麼,我們去看電影吧!你的弟弟們說,在新宿正在上映”懷念的科幻動畫豪華無節操六大作。“
“嗯,還是挑個稍微有點成人氣氛的片子比較好。”
“那麼,看怪獸片吧!”
“為什麼看那種片呢,至少看一看有希區考克風味的浪漫懸疑片,或同類的吧!”
仔細查過電影資訊雜誌,可怕怪獸片或希區考克風的作品都未上映,於是,兩人決定到池,欣賞澳洲華僑投資所製作的功夫動作片。這類電影還算合適。
度過毫不無聊的兩小時後,已經是傍晚了。始打電話回家,告知與茉理共進晚餐的事。無視於終嘲弄的聲音,掛上電話,與茉理並肩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