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那麼,你又知道些什麼?你比我多知道了什麼?”
“我並不知道什麼事,可是,我只要知道一點就夠了。知道你實百個傻瓜。”
湯生的舌鋒像刺刀一樣刺傷了梅休的自尊心。
“你是一個單純的無法制者。讓你的恐怖主義具有意義的是我和我的上司,不是你自己本身。當你離開我們制約的時候,你就會被像瘋狗一般地處理掉。不要忘了。如果你想要過著快樂的後半生,至少你要裝出你不會忘記這一點的樣子來。”
梅休帶著一副傷口被塗上紅辣椒般的難言表情,聳著肩離開了房間。冷冷地看著他離開之後,湯生撿起了在桌上的傳真用紙。
“藍伯·克拉克的結婚典禮和繆龍家新家長就任儀式將在今年十月一日假英格蘭索美賽得郡的德連佛德莊園舉行。請於九月二十五日以前決定出席與否。”
湯生感到有一種電擊般的不快感奔竄在他的神經網路中。那個奇怪而不安定的青年終於要坐上大君們的寶座了。身為臣下的湯生不能有任何異議,可是,就因為這樣更讓他產生不快感,而且還有一種漠然的不安。對湯生而言,由四姐妹支配的世界比曼哈頓島的巖盤還堅固,應該是到人類毀滅之前都不會斷絕的永續王朝。可是,自從和日本的竜堂兄弟扯上關係之後,湯生保守的現實感覺產生了龜裂。而藍伯·克拉克的存在更增加了龜裂的寬度。湯生懷著一種無法對人言喻的情緒,把視線射向窗外。在重疊的高樓大廈群中,亞南飯店的壁面應該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白光的。
在亞南飯店大樓的一區,加入“人類公敵”行列的惡徒司令部,睡得正香甜的小狗突然發出吠聲跳了起來,朝著門走過去。
“怎麼了,松永?”茉理問道,雜種小狗停下了腳步抬頭看著她,茉理覺得松永顯得很緊張。這時,敲門聲響起。不是暴亂的敲門法,可是,松永的態度卻足以讓人起了很大的戒心。雖然亞南飯店不應該會出現這麼令人懷疑的人物。
出現在門眼中的是一個乍見之下似乎不會造成什麼傷害的男人。長長的頭髮上卷著落伍了的彩色花紋大絲巾,花俏刺眼的T恤配上牛仔褲,不比頭髮短的鬍鬚,還有一幅太陽眼鏡。男人在門前拿下了太陽眼鏡,行了一個禮。虹川非常小心地開門,男人進了房門,用空洞的語氣打著招呼。
“鳥羽小姐,這是我們越過太平洋之後的再會哪!你看來還是一樣有精神,真是太好了。”流利的日語。原來他就是流有四姐妹支配者四統的青年藍伯·克拉克。一時之間,茉理為之語塞。
“哦,我不是不請自來嗎?入房費是免了,可是,離房費卻不便宜哦!”討厭藍伯·克拉克更甚於熱帶夜蚊子的水池帶著危險的笑容,可是,克拉克卻若無其事地坐到沙發上。
“我實在不想這麼說。因為這是一點建設性和美感都沒有的事。可是,沒有辦法。如果我在三十分鐘之後沒有完完整整地離開旅館的話,長樂島的中南半島難民中心就會隨著爆炸聲而消失了。可能會造成兩千名的死者哦!大部分都是女性和病人、孩子。我想,你們這些小市民的良心一定會感到刺痛的。啊,大家放輕鬆點不是更好嗎?”
讓人不輕鬆的是這種男人的精神狀態。茉理心裡這麼想著,嘴巴說道:“你不覺得把不相關的人拿來當人質是一件很過分的事嗎?”
“不會過分。在四姐妹的支配下可以選擇是生是死,這就是一件令人羨慕的事了。因為我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就被硬塞了一個新娘。”
“新娘比你還可憐吧?”
“如果你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我想你會有不同的想法。”
藍伯·克拉克的聲音中帶著奇妙的感嘆,三個單身的男人不由得相對面視。以外人的立場來看,大君們的婚姻當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