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分,但事實上並不是如此。因為當時王正大光明陪著人稱黃老的中國老革命家,兩人一塊下棋。反正現在再去找醫生也已經於事無補了,無論怎麼踢怎麼打,湯生也不可能起死回生,就算經由醫生驗明死因,又能有多少幫助呢?
首先開口說話的是虹川,他曾任警政署刑事課的理事官,所以在犯罪搜查與法醫學方面具有專業知識。
“殺害湯生兇手身分不明,但是我大致可以推測兇手是怎麼殺害他的。”虹川站在一旁看著死者那以如同玻璃珠的眼睛,然後聳聳肩膀伸手闔去死者的眼瞼,接著檢查額頭上的傷口,表情與手法相當專業化。這種作業其實是不需要擺出什麼表情的,但是在明白了沾在傷口的四周的物質為何物時,虹川以左手抵著下顎,然後取了一張溼布擦拭手指,向其他三人與小狗做出如下的解釋。
“兇手是使用尖銳的兇器,例如冰鎬或冰錐之類的器具高中敲擊湯生的頭蓋骨,他在頭蓋骨開了一個洞並從中吸取腦漿。”
聽完,茉理的左手按著胃部,站在她腳旁的松永也露出食慾不振的表情,水池皺起眉頭,蜃海則加速呼吸忍著不作嘔。好不容易由蜃海首先發難提出問題,但他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我實在搞不懂,要殺人的話只要敲開頭蓋骨主綽綽有餘了,幹嗎還要特地吸走腦漿。”
“這一點我也不清楚。”
“這個行為是不是帶有宗教上的含意呢?”
“吃就是吃嘛,還會有什麼含意。”
水池開了一個不甚高明的玩笑,他的口吻聽起來很有活力,但表情卻相當僵硬。他們雖然沒有怠忽職守,但事實顯示他們已經喪失握有四姐妹內情的重要證人,這是一項嚴重的打擊,蜃海不禁長嘆一口氣。
“這個大叔可能做夢也想不到他會客死他鄉,而且又是以這種死法。”
“我也有同感,但現在不是為死者哀悼的時候。”
虹川的表情緊繃著。
“四姐妹的魔掌實在大得驚人,居然能延伸到這個飯店的內部;我看鳥羽小姐跟黃老身邊必須加強警備了。”
茉理彎下腰抱起小狗。
“我自己還好,但色對不能讓敵人加害黃老,我們已經失去黃大人了,所以這次我們一定要守住這張王牌以對抗四姐妹。”
“多謝你這麼重視我,美麗的小姑娘。”身後傳來一段流利的日語,語氣聽來相當開朗。身穿T恤便服,立在門邊的老人正是黃老,也就是黃世建。他是中國革命兼抗日英雄,為竜堂兄弟自政治犯收容所當中救出。
“呵呵、多謝你的關照,不過你儘管放心,只要這世上還有美麗的女人,我就不會輕易喪命。男人怎樣我不管,但我絕不會違背女性的承諾。”
眼見黃老開始離題了,虹川立刻言歸正傳。
“總之我們先從飯店內部著手調查,我想兇手一定還藏匿在飯店的某處,我們不能眼睜睜讓到手的鴨子插翅飛掉。”
他的意思是不希望驚動到其他房客,但亞南飯店的狀況目前已經形同停業了。就在前些日子,湯生率領一群恐怖分子前來偷襲,緊跟著又有一個名叫小早川奈津子的日本女人引起一場大騷動,因此整個飯店包括大廳在內好幾層樓已經不堪使用。而受到驚嚇的房客們也紛紛棄飯店而去,原本門庭若市的亞南飯店頓時陷入蕭條的谷底。這個飯店原本就是黃大人在香港半公開的活動根據地,以目前的狀況雖然還不至於破產或倒閉,但是由房間門窗過半數緊閉的現象來看,營運狀況的確不好。
湯生的遺體交給姍姍來遲的醫生處理,其他人則在飯店展開搜尋行動。以警衛主再加上部分員工將近有四十人,分成八個小隊,在各層搜尋。每個人身上均帶著警棍、電擊棒還有對講機分散在各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