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喜歡不可!”
領帶又被強力地扯著,克拉克發出了像快死的雞一般悲慘的叫聲,而他的部下們則驚惶失措不已。一個最年長的銀髮中年男人操著中西部英語腔調快速說了一些話。蜃海便回答他。
“請講慢一點、清楚一點。”(Moreslowly,andclearly。)
銀髮男人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只好慢慢地再說了一遍,蜃海則把他的話對大家翻譯了一遍。內容大概是:希望茉理放了我們老闆,我們無意用暴力來解決事情,這些手槍只是護身用的,請冷靜下來,大家好好談談。銀髮男人是這麼說的,而蜃海的翻譯則非常簡短。
“真是胡說八道一通!”
這樣的翻譯我也會,虹川在心裡這麼想著。突然,他被一個女人的叫聲嚇到了,回頭一看。在下層甲板上的旅客指著低垂的雲層。
“……鳥!”
人們在發現這個事實的同時,也發出了恐懼的聲音。鳥群正不斷集結在密西西比河上,從遠處看來就像雲層一般。不久之後,鳥類之雲快速地接近了,幾種叫聲交相重疊,用奇妙的和聲將整艘船包圍了起來。船上的旅客有的人幾近忘我的狀態,有人則摒息凝視著。只有年幼的孩子們為這個奇觀而歡欣鼓舞,趣味盎然地呼叫著鳥兒們。克拉克的部下愕然地站在原地,虹川、蜃海和水池三人也無能採取任何行動了。只有松永跑到茉理腳邊,咬住克拉克的手錶。
“不行!你們不要出手!”
一時之間,誰也無法判斷出茉理的話是針對鳥或人而說。是下意識促使她這麼說的。如果只是在西維吉尼亞州山中被鳥群救了那麼一次,或許可以解釋為百萬次中的一次偶然。可是看到現在這種狀況,再也不能說是一種偶然了,鳥群是來守護茉理和她的同伴的。“我到底是什麼人”的這個疑問在茉理的心中越來越強烈。可是她也不表現在臉上,茉理敏銳地觀察著克拉克。
“是這樣嗎?你果然是鳥中女王啊?”
藍伯·克拉克的聲音變尖了,兩眼泛著光芒。
“這些鳥是奉了你的命令前來守護你和你的同伴的吧?我想的沒錯,我的推測是正確的。”
克拉克自信滿滿地下了定論。只是是不是真的這樣呢?茉理不由得再次感到懷疑。她不記得自己曾命令鳥兒們來守衛自己。是鳥兒們依照自己的意思來守護她的嗎?或者是在意識的深層部分,彼此的感應是相通的?
“那麼你想怎樣?難道你以為我們還有交談的餘地?”
茉理刻意冷漠地問道,克拉克則拼命點著頭。他勉強擠出的聲音是痙攣而沙啞的。
“我瞭解你的力量。我對你表示敬意。我們就坐下來好好談談吧!”
“我不想和沒有什麼力量的對手交涉。這都是你們美國人自以為是的思考方式。”
“所以美國才會成為一個大國啊!我可以起來了嗎?這地板似乎太硬了。”
“請吧!沙發也不是很理想的。”
茉理站了起來,克拉克也站了起來。因為茉理的手還抓著他的領帶,如果不隨著她的動作起身的話,只怕他會受到絞刑。好不容易重整呼吸,克拉克快速地下了命令,戴著太陽眼鏡的男人們收起武器,重整了架勢,有一半的人為了實行克拉克所下的指示而離開了現場。克拉克對著茉理露出了笑容。
“不用擔心。這個騷動不會被報匯出來,就算有一部分報匯出來,也不會造成什麼不便。”
“真是了不起的支配力。不愧是洛克福德財閥的名門子弟。”
“名門子弟?啊,是貴公子的意思吧?啊,這是過度的評價。我只是一個連洛克福德的姓都沒得用的末流之身。”
“所以你才不得已親自出馬打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