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罩衫,蘇離二人的衣服更顯曲線玲瓏。尤其是腰肢一處,不堪一握,纖纖如柳。蘇離得意的一笑:“畫皮畫虎難畫骨。這衣服不是看看就能學會的。”金針坊的那五個繡娘,回去後就被當成了寶。她自己也從中學到了不少新竅想法。心中已有計較。等去了祀城,少不得也要用嫁妝開個繡坊,賺些脂粉錢。
原蔻娘得知是她們自己設計,由金針坊繡娘動手做的,羨慕不已:“到底是三小姐心思纖巧。我怎麼就想不來這些呢?”
接著,又評說殷如行這件青花霧靄的雨過天晴衣裳。對亂針繡做出的層層暈染效果歎為觀止:“這是化腐朽為神奇了,本是一件染壞的料子,誰想竟能做出煙雨水鄉的韻味。今日白公子的那首詩,可是貼切之極。殷姑娘這般往石橋上一站,可不是和畫裡的人一樣?”
來而不往非禮也。原蔻娘識趣,說了這些好話。蘇離也就投桃報李的稱讚了她的衣服幾句。原蔻娘穿的衣服是由一種叫冰綃的絲織品做成,如水般輕盈,穿在身上就好似沒有重量一般。
她笑道:“我這身也不過是料子稀罕些。比不得你們衣服的設計精巧。要說真出彩的,不怕你們笑話。我這裡也只有褻衣羅襪有些新意。”
蘇離和殷如行雙雙一怔。褻衣羅襪,原蔻孃的意思,莫非是內衣?
船艙中早已沒了下人。原蔻娘笑吟吟的看著二人,脫了鞋,露出一雙精巧玲瓏的腳,形狀漂亮。最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腳上的襪子不像普通襪子那樣鬆鬆垮垮,用襪帶系勁,而是貼膚勾勒,勾畫出整個腳的形狀。
殷如行“霍”的站了起來。死死的看著那一雙襪子。這分明是一雙現代的棉襪。
不對?她現在視力極好。仔細一看發覺了問題,這不是棉襪,而是用冰綃細絲以現代彈力棉織法織就而成。這是一雙絲襪。不是現代的那種肉色絲襪,而是真正的鮫綃絲綾襪。
掩飾不住心裡的激動,殷如行聲音都有些抖了:“原姑娘,這襪子,能借我瞧瞧嗎?”
蘇離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理解她怎麼提這麼個唐突的要求。
原蔻娘微微一笑:“我這裡還有幾雙丫頭們新織的,三小姐和殷姑娘若不嫌棄,就拿回去穿著玩兒。也是妾身的一點兒心意。”
蘇離好奇的笑納。殷如行迫不及待的拿在手中看了許久,氣息有些急促:“原姑娘,不知這羅襪的織法是從哪裡得來?”
原蔻娘溫柔一笑:“這是從我昔年認識的一個朋友那裡得來的。”
“那朋友現在何處?”殷如行急切的追問
原蔻娘訝然:“已經許久不見了。”隨後又笑道,“說起來你們也許不相信,我那位朋友和殷姑娘長的頗為相像。初初一瞧,還以為是我那朋友又回來了。”
還沒等蘇離表現出訝異,殷如行已是迅速的抓住了她話裡的關鍵:“回來了?她之前去哪兒了?你知道!”
原蔻娘被她飛快的語速嚇一跳,怔了怔,道:“她說要回家鄉去。”
殷如行只覺心臟幾乎要被拎起,屏了屏息,輕聲道:“回家鄉,這麼說她認識路?”
原蔻娘笑起來:“殷姑娘,我那朋友若不認識路又要如何回鄉?”
殷如行嘴唇都哆嗦了:“她可與你說過,要如何回去?”
原蔻娘一臉莫名,好脾氣的道:“自然不是騎馬就是坐車。”
“好了好了!說那麼些事幹什麼。”蘇離對殷如行失態的追問很不理解,“坐下來聽會兒琴吧。”湖心傳來隱隱的琴聲,想是有雅士在泛舟撫琴。
殷如行哪裡坐得住,屁股下像紮了釘子一樣。偏偏原蔻娘是個好音律的,和蘇離攜著手,於船首聽琴音去了。殷如行只能蹭蹭的追上,想盡了辦法要和原蔻娘再搭上腔。
原蔻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