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見弘很難得的擺著一張臭臉進家門。
婷婷這一見,急急忙忙地迎了上去。“阿弘,你回來了,我好想你喲!肚子好餓,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湛見弘眼一瞪,滿面寒霜卻不多說任何話語的先回房去,留下一頭霧水的婷婷和Cand面面相覷。
“他怎麼啦?”左婷婷指著離去的人問著狗兒。
狗兒不會說話,只會搖頭。你不知道的事我哪知道?
她很小心的陪著笑臉來到他房門口,“怎麼了?你今天心情不好?”
湛見弘眼一瞪,立刻客氣地問:“你在辦公室設定鬧鐘是什麼意思?”
她心頭一轉,準是魏老頭兒惹的禍。不過她依舊喜孜孜地笑,“我這是提醒大家下班時間,也順便早點回來,誓死保衛疆土。”
“下班時間還用你提醒?你當大家是呆瓜嗎?不會自己看時間?”
“我怕大家工作太投入,忘了時間……”她的囁嚅在接收到某人冰冷的瞪視立刻停止。這阿弘今天吃錯藥了?這麼兇?她心中打著哆嗦。
“左婷婷。”他的手指頭很有節奏的敲著桌面。“你今天對沈小姐做了什麼事把她氣跑了?”
“沈小姐?”她想了半天記不起自己曾經認識一個姓沈的小姐。“沒有哇!我不認識沈小姐。”
他忍不住要撫額嘆氣地點醒她:“沈小姐就是No。2。”
“喔!”她吁了一口氣。“早說嘛!”她還想哥兒們的一掌打在他肩上,卻在半路被他嚴厲眼神恫嚇而停止。
“說重點。”他冷冷的聲音傳來,怪嚇人一把的。
她的左腳右腳交叉踩著,左手右手扭絞個不停,很是心虛的說:“也沒什麼啦!屈屈小事不足掛齒。”
“屈屈小事能把她氣跑氣哭?”湛見弘眼一瞪,這回真是火很大了。
嘎? 阿弘生氣了? 這下子左婷婷更不敢說自己究竟做的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好事”了。
見她不語,他更嚴厲地怒道:“說實話。”
好吧!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就豁出去了
吧!“我什麼事都沒做,只是她把我的傘都拿去外面淋雨,有些是隻能擋太陽的緞面傘,蕾絲傘或絲質的傘,被她一搞全毀了,我生氣呀!所以……”她不敢再往下說了,告狀告到此就夠了。
“所以呢?”他怒眼瞪視就是要她說。
“我……”瞧著湛見弘生氣的樣子,她愈發心虛的垂下頭來。“我就拿牙刷去刷馬桶,我刷得很乾淨呀!”
“你拿誰的牙刷去刷馬桶?”他真的氣炸了,原本在公司得知訊息時,還以為是開玩笑的,結果……竟是真的?他簡直就要被這左婷婷給氣死了。
“我當然是拿No。2的牙刷呀!我就嘿批嘿淋的左刷刷、右刷刷,上衝衝、下洗洗,整個馬桶就亮得完美元瑕,比賣馬桶的展示空間還漂亮。”她配合著動作直令人發笑。
只可惜,湛見弘此刻一把火正在燒,熊熊的燒,所以覺得一點兒也不好笑。
“左婷婷,你太過分了!”他氣得字句分明,咬牙切齒的迸出這句話來。
然後,不高興的人立刻換成了左婷婷。“我過分?你都沒看見我那堆可憐的傘有多狼狽,我心痛得宛如刀割,我如果過分,那個N。2也差不多,咱們半斤八兩。”什麼嘛!居然罵她?死阿弘,他自己最過分,是非不分。
“傘再買就有了,沈小姐畢竟來者是客,你這樣對待她哪像個好主人?”
她聞言大吼:“我才不想當什麼好主人,我只想早一點趕她走。那女人像什麼鳥客人?我那堆傘是我青春血汗的結晶,怎麼買?”她叉起腰理直氣壯的罵人。
“你太無理取鬧了。”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