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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思思平時晚上甚少上街,便是出去,也是家裡人陪同,打著手電筒進出的,從沒遇過這種情況。現在雖不敢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但也只是好上一點,只能看到腳下的路,前面稍遠一點便什麼看不到了,除了黑暗還是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這片黑暗猶如亙古以來便一直存在的兇獸,張開血盆大口,似乎在待人而噬!兩邊工廠也是黑得怕人,冰冷的鋼筋水泥樓隱約可見,高高聳立,外層已經脫落下來,一片灰敗之色,許多窗子玻璃都已破碎,全是黑漆漆的一點燈光都沒有。
我和思思慢慢走著,除了沙沙的腳步聲之外,四周是靜悄悄的毫無聲息,就連風的聲音都沒有,靜得讓人害怕,靜得讓人想發瘋,一種無形的壓力瀰漫在空氣中,我幾乎喘不過氣拉。我寧願此刻忽然跑出條瘋狗來,衝我叫上幾聲,也比現在強上許多。相比之下,魔域已變成了兒戲,遠遠比不上這片死水一樣平靜沉悶的黑暗。
思思緊緊抓住我肩膀,靠在我身上的身體不斷顫抖,在我耳邊小聲地說:“逐哥哥,我害怕。”我也是手心出汗,不過仍然強笑安慰她:“思思,不用怕,有我在呢。”這種情況下我如果也害怕的話,必然讓思思更加恐慌。
這時忽然聽到身後有車聲傳來,不久遠處出現麵包車,車前燈凝聚的光直直射過來,把小路照得一片雪亮,這車燈無疑是雪中送炭,我鬆了一口氣,眼看車子越來越近,我加快腳步,好籍這燈光多走一段路。
車子經過我身邊,再過了7,8米左右,突然“吱嘎”一聲停住了,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會在這停下來,不過這總是好的,可以利用車燈再走一程。
當我們經過車子旁邊的時候,奇變突起!裡面一下竄出兩個彪形大漢來,其中一個一閃到了思思身後,一隻手圈住思思脖子,一隻手緊緊捂住她嘴巴,思思眼睛裡露出恐懼的眼神,拼命掙扎,小手像拉著救命稻草一樣拉著我,嘴裡卻只能發出“嗚嗚……”的叫聲。
我大吃一驚,我知道憑自己力量絕對不是眼前這兩個粗壯的大漢的對手,我張開嘴巴奮力喊:“救……”一道棒影從天而降,正正敲在我的頭上,我只覺得腦中“嗡”地一響,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無論怎麼動,那個“命”字始終還是卡在喉嚨中發不出來,繼而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慢慢恢復意識,只覺頭痛欲裂,神志還是有些不清,剛想睜開眼睛,耳邊忽然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獵鷹,這個男的沒用,帶回來幹什麼?丟在那裡豈不是更省事?”我猛然驚醒,這才想起自己之前被人打昏了,聽到“沒用”兩個字,我心裡忽然閃過“人販子”這個詞,近來市內出現的失蹤事件,不見的都是些年輕少女,我是個男的,所以那聲音才會說我“沒用”,我估計我們是落入這些人之手了。
我感覺自己雙手被一根粗繩子反綁在後,斜靠在牆上,腳倒是沒綁上,突然想起思思,不知道她怎麼樣了,眼睛睜開一條小縫看過去,我不敢睜得太大,以免被他們發現,思思就在前邊10米左右的地方,雙手也是被反綁在後,嘴上封了一塊膠布,只能從鼻子裡發出沉悶的“唔唔”的聲音,滿臉的惶恐之色,縮在牆角,兩行清淚沿著眼角無聲流下來。我心中大痛,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衝上去的衝動,因為我知道,以我的力量,硬拼的話無異於飛蛾撲火,只有忍,一直忍耐,忍到時機到來為止!
思思旁邊還有另一個少女,長得頗為漂亮,現在情形和思思差不多,手被反綁嘴被膠布封上,秀目通紅,顯是哭過,只不過現在較為安靜,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感到絕望,不再反抗。我奇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