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之臣
長安城裡面不少青年才俊最希望能去的地方是哪裡?太子的東宮;不是,雖然太子殿下文采斐然;更是喜歡禮賢下士;把不少有學識的人都推薦去做官了。可是太子從來不喜歡人對著自己表示以後我就跟著你了。因為太子殿下對結黨營私很是不喜歡。這些人都擔心自己那一天一句話不留神;叫太子心裡不舒服,前途無望啊。
或者是翰林院;能進入翰林院說明你的本事不錯,只是文人相輕,翰林院基本上是沒有硝煙的戰場;在裡面沒有七八把刷子,是不能混出來的。
正確答案是新城公主的府邸;自從公主的駙馬不明不白的死了;一向是做背景板的新城公主忽然像是換了一個人;再也不是整天幽居深閨的蒼白樣子。她開始有滋有,有聲有色的過每一天。
晉陽長公主剛剛從新城的府上回來,她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紅暈,使得一向是有些臉色蒼白的帶著健康的色澤。很明顯晉陽長公主喝酒了,她嘟著嘴,不耐煩的扯著身上的披帛,精美的披帛扔在地上,泥金的荷花在淺綠色的緞子上閃閃發光。室內的光線有些陰沉,那些金線繡出來的花樣好想是活了一樣,閃爍著光澤。
“公主,這是皇后娘娘剛剛賞賜下來的東西,若是弄壞了,明天公主酒醒了有該心疼了。”奶孃心疼的看著兕子,都是個大人了,還這樣和孩子似地,弄起來性子就是不管不顧的。兕子蹙著修長的眉頭,哼唧著:“我渴了,快點把它整理好,別弄髒了!”說著兕子一翻身躺在臥榻上,伸手抱過來一個枕頭,哼哼著閉上眼假寐。
奶孃和侍婢們見著公主的樣子爺都是無話可說,駙馬虞昶去洛陽監督東都的營造工作,好幾個月沒回來了。聖人和娘子曾經暗示晉陽長公主在洛陽的府邸已經修好了,她可以跟著住在洛陽。公主捨不得皇帝皇后和新城長公主,不肯去洛陽和駙馬團聚。其實公主身邊的侍婢們很清楚,因為駙馬離開的時候和公主吵了嘴。公主這是慪氣罷了。
侍婢們把披帛疊起來,放在一邊的架子上,一個小侍婢端著醒酒湯進來,奶孃過來,小心翼翼的對著兕子說:“公主起來喝點醒酒湯。”說著把迷迷糊糊的兕子扶起來,拿著勺子餵給她喝湯。兕子暈暈乎乎的,也不睜眼睛只是靠著身後侍婢恰到好處的墊上墊子,喝著奶孃餵過來的醒酒湯。
一個身影悄悄地走進來,邊上侍奉的奴婢看見是駙馬虞昶進來了,正要通報,但是虞昶看著兕子那副不勝酒力的樣子,忙著擺擺手,侍婢們也都不敢出聲了。虞昶接過了奶孃手上的勺子,坐在剛才奶孃的地方喂著妻子喝醒酒湯。
兕子也不睜眼,只是問道:“腓腓今天如何了?他中午吃了什麼?功課做得如何了?”
“娘子每天過的逍遙自在,還能想著兒子真是難得。”虞昶忍不住酸酸的出口,兕子瞬間睜開眼睛,看著離開家幾個月的丈夫,吃驚的瞪著眼睛。“你怎麼回來了?”東都的歌姬聽說很出名,上個月一個東都來的歌姬把長安平康坊的花魁娘子都給比下去了。他怎麼捨得回來。
“我家就在這裡,不回來做什麼?”看著妻子紅潤的臉頰,虞昶有點失落和酸酸的,本想著兕子會等著自己回來,看起來即使不在長安,兕子的日子也是有滋有味的。虞昶有點失落的想著自己在兕子的心裡地位真的很低,她的心裡聖人和皇后是類似以父母一樣的存在,他們永遠都是公主心裡最要緊的人。這一點虞昶表示很無奈,皇帝和公主一母同胞,一起被先帝撫養長大,感情好那是沒說的。皇后對著晉陽公主,儘管和公主的年紀差不多,可是皇后對公主和自己的女兒差不多。她把皇后放在心裡也無可厚非。
接下來是兒子,還有什麼皇族的親戚,新城長公主等等,虞昶心裡苦笑著,也不知道自己在晉陽公主的心裡的排名是不是能趕上她身邊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