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的閉上眼睛，想象著所有的可能性。

偌大的前廳凌雪跟桂嫂跪在生硬的石板上，後頭的侍衛虎視眈眈。

所有人等著一言不發的周禹謹裁決。

“說吧，為什麼要逃跑。”他並沒有看向任何人，說話的語氣也猶如戶外和煦的輕風飄過，很快消失掉。

“廢話，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我不願意嫁你給這個畜……人。”凌雪咬著牙硬生生的把最後一個難以出口的字給嚥了回去“我凌雪就想逃跑，今天跑不掉明天照樣會想方設法逃。”她的胸膛起伏明顯，彷彿要告訴所有人她現在很想殺人。

周成站在一旁，有些不安的看向主子。今天的主子很反常，換作往日，早就開啟殺戒了。

周禹謹仍舊沒有看了眼凌雪，只走到桂嫂跟前，用腳踢了踢嚇得發抖的桂嫂“你說呢，她為什麼要逃跑？”雖說是疑問句，但表現已是相當明顯。

凌雪一瞧他家注意力放在五十多歲的桂嫂身上，急著挺胸“說了逃跑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原因只是不想做你的*隸。請你別為難無辜之人。”她越是為他人辯護，周禹謹的態度就越發曖昧。

“是嘛，可是據我所知……”他冷酷的掃射在凌雪臉上，突然厲聲說道“夫人逃跑這老東西難辭其咎，早點送她去見閻王爺吧……”

“不……”

第三十九章　交換條件

“不……”凌雪奮力爬到桂嫂跟前，用身體抱住周禹謹的雙腳，桀驁不馴道“對婦孺下手算什麼男人。”她這話聽在在場其他人耳裡都不由倒吸一口氣。這越王爺周禹謹是何等人物，真就不要命了才會對他說這種話。果然，他陰雲不定的酷臉轉向她，然後下令“想辦法叫這老東西開口。”

大手一揮下去，意思再明顯不過。

千鈞一髮之際凌雪疾聲痛呼“我來說好了，何必為難沒主見的下人。”

聽了凌雪的話周禹謹只稍稍停頓數秒，再次對著守衛揮手，示意將桂嫂帶下去。

眼見後面即將發生的事凌雪也一籌莫展。只是這桂嫂突然哭得撕心裂肺的“夫人吶，老身死不瞑目哇。我上頭還有80多的瞎眼婆婆要伺候，老頭子又身患重病，臥床多年，兒子去年服役未歸，就剩下我跟媳婦兩人帶著個孩子靠王府的幾兩紋銀過日子……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呀……”這啼哭聲十分悽慘，讓人聽了心驚肉跳。

凌雪一咬牙對上週禹謹“我要跟你單獨談談。”她抬頭挺胸的絲毫不退縮。

“哦？你憑什麼跟本王談？”周禹謹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語氣明顯有轉還的餘地。

“你必須跟我，堂堂王爺居然在府中對下人濫用私刑，這話傳出去恐怕有辱你越王爺聲譽。”一本書中曾經提到過，封建國家雖然等級制度森嚴，很多大戶人家可以擁有家丁、侍衛等，但卻不能對人私自用刑。唯一能用刑的地方只有衙門跟刑部大堂。眼下這越王府似乎也不是適用之地。

這話傳進周禹謹耳中立即引來他狂妄大笑“哈哈……”他湊上前，潮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你以為本王會在乎嗎？”他周禹謹向來不注重名譽。不過，此刻他的目的只是想讓凌雪妥協。

“你……你果然是惡魔。”凌雪氣得緊握雙拳。這男人顯然不好對付。杏眼圓瞪，外頭桂嫂被架在木樁子上準備上夾棍。

到了這份上人命關天，而她又絕對不能把凌雪給供出來。無奈之下不得不低頭。“噗通”雙腿跪地“王爺，求求你放過桂嫂吧。您讓我做什麼都答應。”

習慣了她的張牙舞爪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人，周禹謹不得不打從心底佩服她的氣度。嘴角不自覺的泛起皺褶“你們先下去吧，本王跟夫人有話要說。”他吵著周成點頭。門關起的那刻周禹謹的計謀算是大功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