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夢怒同時狂吼一聲:“怒——”此時,他與刁貫天尚有五六丈之距。
劍起的同時,刁貫天的身子一曲一彈,立即如一枚利箭般直射而出。
就在他的身子離開竹子的那一剎那間,他所在的竹子突然自下而上,疾然裂成兩半!
兩片竹子”咔”的一聲響,齊齊向兩方倒去!
銀劍、銅槍、鐵棍齊齊目瞪口呆。
秋夢怒的“怒劍”竟在如此遠的距離,凌空一擊,以劍氣將整根竹子劃作兩半!
如果刁貫天仍停留在竹子上,那麼刁貫天便也已成了兩半了。
刁貫天的身形在半空中打著旋!就像一隻剛折了翅的燕子�詿蜃判��敕繳璺�淶亍?
秋夢怒又是一聲低吼:“火——”他手中的劍突然一挫,劍尾凝然不動,劍尖急旋如風。
一道道圓弧形的劍氣從他的“怒劍”上飛旋而出,罩向身子尚在空中的刁貫天!
圓弧,乃非縱、非橫之物,所以它是最難避開的。
銅槍、鐵棍、銀劍多麼希望刁貫天的身軀被這飛旋著的劍氣劃成七零八落。
刁貫天身側的竹子已被劃成數截。
而斷下來的竹子與竹葉,並不落下,它們已被劍氣攪得在空中團旋如輪。
但刁貫天卻並未為之所挫。
他的身影如一頁紙般在急旋的劍氣中隨風而舞。
碎的,斷的,只是竹子,而刁貫天卻毫髮未傷。
相反,他正步步地向秋夢怒這邊逼進。
“狂——”又是秋夢怒的聲音,銀劍、銅槍、鐵棍三人皆已聽出秋夢怒的聲音已有一些嘶啞,有些顫抖。
這本是極不易察覺的,但他們與秋夢怒朝夕相處數載,對秋夢怒的聲音是再也熟悉不過了,所以才能分辨出來。
他們不由又是一驚。
”狂”字甫出,已聽得空中似平響起了無數的響鞭炮仗,無數銀白色的光芒在深中閃爍、進射。
每一點光芒,都足以致人之命。
刁貫天毫無懼色,魔簫揮舞之處,竟也有“叮噹”亂響之聲!
似乎簫管擊擋的並非虛無的劍氣,而是具有實體之劍!
秋夢怒以真力貫於劍身,以心御劍,所消耗的體能極大,數招下來,臉色已是蒼白如紙。
刁貫天氣勢大盛。
暴喝聲中,魔簫嘯聲如鬼泣,急挑之下,一股隱然可見的光弧疾掃而出,向秋夢怒射去。
秋夢怒咬牙橫封。
“當”的一聲巨響,秋夢怒的劍已被一股驚人之力壓得彎曲如弓。
劍,彎而未折。
秋夢怒卻已被無形之力震得吐出一大口鮮血!血霧瀰漫開來,極為慘烈。
秋夢怒輕輕一哼,強提真力,人便借“怒劍”彎曲所產生的彈力,疾然射出,斜斜而上。
他的身軀筆直如標槍,身子升空之時,他沒有做任何的動作。
他所受的傷已不容許他做任何多餘的動作。秋夢怒已把所有的希望,寄託於最後一擊之上。
最後一擊,或者他死,或者對方死,沒有任何中庸之道可以走。
秋夢怒很清楚,倒下的人,幾乎一定是他了,但他已別無選擇——只要能傷了對方,那也已算是極大的收穫了。
他的身子在騰昇起十幾丈之時,已可以清楚地看見海了。
他沒有看到自己的那條小舟,於是心中不由有些欣慰,又有一些傷感。
他的身子便在此時,斗然旋身而下。
“天——”他的喝呼之聲並不大,但穿透力極強。無論是誰,聽了這樣的一聲呼喝之後,一定可以想象出這一招的威力。
“怒劍”的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