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苦澀道：「這才是真正的恐怖，連什麼樣的攻擊都不知道，當你們醒過來以後，就發現自己什麼都沒了，老婆沒了，錢沒了，房子也沒了，還欠了一屁股的債。」

蕭明感同身受地點點頭：「我很能理解你。」

說到這裡，威廉將頭都埋了下去，整個人看上去似乎又灰暗了幾分。

「嗯？」趙耀摸了摸下巴想到：「這個使徒聽上去真的很恐怖啊。」

黑皮搖頭說道：「這有什麼，我看你就是自己喝醉了吧？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使徒，當然是沒頭腦老師了。」

趙耀忍不住插嘴道：「喂，你想說的是無頭騎士吧？」

黑皮白了他一眼，看著這個普通中年男子（趙耀）說道：「你懂什麼，無頭騎士是別人叫出來的，他真正的稱呼是沒頭腦，這可是警察告訴我的。」

趙耀額頭的青筋跳了跳說道：「喔？你還記得是那個警察跟你說的麼？」

「那我怎麼記得？你別說了，都把我打亂了，我要說什麼來著？」黑皮說道：「對了，最恐怖的使徒，肯定是沒頭腦啊，你們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厲害，那是完全超越了人類極限的戰鬥力，一口氣就能擊穿十幾層房子的房頂，欠了別人幾十萬說不還就不還的，我要是什麼時候能有他一半功力，就能欠別人十幾萬不還了……」

趙耀：「……這到底是誇還是罵啊。」

就在黑皮開始吹逼的時候，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水龍陰森地笑了起來：「你們啊，還是太年輕了，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最恐怖的。破產？離婚？欠債？呵呵呵呵，一擊打穿十幾層樓？欠了幾十萬不還？呵呵呵呵。」

看到水龍不屑的笑容，黑皮忍不住反駁道：「喂，那你說什麼能力最厲害啊！」

「你們說的那些能力是很厲害，但是和我遭遇到的怪物比起來，根本不可同日而語。」水龍搖了搖頭說道：「那一天，我和幾名同伴襲擊了一家貓咖。原本一切都很順利，貓咖的老闆雖然擁有很多隻的超能貓，能力相互配合得更是厲害，但是在我的指揮下，我們還是把他打得落花流水，毫無反抗之力。特別是我那時候擁有著化身為水的能力，對於常規的能力者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開始逃跑了。」水龍的雙眼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我們好像戲弄獵物一樣追著他，直到他逃入了一間廁所之中。」

「嗯？」趙耀皺起了眉頭：「這傢伙說的不太對吧。」

那邊的水龍繼續說道：「當我們也跟著追進去的時候，卻發現那個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隻英短在那裡，然後……」便看到水龍的眼中留下的驚恐之色：「地獄便降臨了。」

黑皮馬上追問道：「什麼意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隻英短，他直接無視了化身為水的情況，在我完全發動能力，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成為水的情況下，竟然在我的體內留下了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

水龍嘆息道：「你們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麼？這是無視任何防禦，任何物理規則的攻擊，不論你怎麼樣防守，怎麼樣閃躲，怎麼樣地治療，這道傷口都會緊緊跟在你的身上，永遠無法癒合。」

黑皮倒抽了一口涼氣，蕭明也震驚道：「竟然有這麼恐怖的能力。」

「當然有。」

「那道傷口在哪裡？」

「在……」水龍的臉色突然一變：「又要爆發了！那傢伙留在我體內的暗勁又要爆發了！快幫我叫獄警過來！」

下一刻，噗的一陣連響，便看到水龍的屁股位置飆射處一道道狂飆的鮮血，好像噴泉一樣，剎那間把背後的整面牆壁染得血紅。

噴完這坨血的水龍才輕輕地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