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請皇上示下,奴才隨時聽旨,若沒皇上旨意,於總管說任何宮人都不得對穆淑儀無禮。”
劉大海話音剛落,小亮子就撲哧一聲兒笑了出來,這文妃也真是個沒眼力件兒的,穆淑儀身份是比不得她尊貴,可是她也不想想皇上對穆淑儀是個什麼態度就跑到和安殿來挑事兒!還有你就是身份再尊貴要想處置人也得有奴才動手才行啊,可放眼整個皇宮於總管、沈宮令再加上資歷最深的趙恩哪個不是人精,哪個能不知道穆淑儀是皇上捧在手心兒裡的人?哪個又不是站在穆淑儀這邊的?而且這次安排差事也都是於總管與沈宮令幫著挑的人選,這兩人自然是要全力為穆淑儀說話的,依他對於總管的瞭解,弄不好皇上現在已經知道這事兒了。
文妃也顧不上小亮子失儀之罪,事到如今她已經是下不來臺了,自己正二品的妃子居然拿一個小小的淑儀沒法,只是這奴才又叫不動,總不能自己動手上前去與穆書榆撕扯吧?
看著神色不停變幻的文妃,穆書榆平靜地說道:“牆倒眾人推,娘娘自己心思不正,現在沒了紀國這個依靠,又失了皇上的寵愛,再加上依附於奸佞之人,還真是好不了。娘娘怎麼不好好想想,淑妃為何要答應寫上你推薦之人,又為何特意派你來與我說此事?你不過是淑妃試探我穆書榆地位的一顆棋子罷了,紀國早已經內亂不止,巖炙現正出兵入侵掠奪,你說淑妃可會再保你?”
“不可能,你說的都是假的,我現在便去問皇上!”文妃連連搖頭,不相信穆書榆所說之言。
“不用問了,朕在這兒呢。”
文妃聞言立即轉過身,見真是秦承釋走了進來便立即跪倒在地:“皇上,求皇上告訴臣妾紀國平安無事,穆書榆不過是信口開河騙臣妾的!”
秦承釋也不叫文妃起來,而是坐到了穆書榆旁邊:“朕念舊日情分,本不想讓此事牽連到你,只是你不應該到這裡來,紀國內亂是應有之事,你兄長治國無能,朕只能讓人平息戰亂。”
文妃傻傻地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平息,便是這世上再沒紀國了吧?”
“這也是為紀國百姓著想,你兄長已經自縊,朕不想你傷心才一直未說,這張單子上的人朕不想查下去,你自請降罪吧,朕對你還會有恩典的,到時降為從四品朕送你去南邊兒的別苑住著,這樣你也能安穩一生了。”
“紀國都沒了,臣妾還怎麼安穩?”
文妃豆大的淚珠兒順著臉頰滾落下來,突然又爬到秦承釋跟前痛哭失聲,不停地磕著頭:“皇上、皇上,臣妾願意受罰,只是臣妾不能就這樣沒個依靠啊,求皇上賜臣妾一個孩子吧,臣妾會帶著孩子安分地住在南邊兒,不然臣妾就這樣老死在別苑也終是不能瞑目!皇上,臣妾求求您了!”
“香萱,你糊塗了麼?”秦承釋輕聲問了句。
文妃淚眼模糊地抬起頭望著秦承釋,半天終於是頹然一笑:“是啊,皇上怎麼會讓紀國有後呢,紀國皇室到臣妾這裡已是絕了根,皇上好狠的心。”
“朕會讓人照顧好你的。”秦承釋說完揮了揮手,於忠立即讓人將文妃扶了出去。
穆書榆看著消失在院外的文妃默默不語。
“你在想什麼?”秦承釋也在盯著穆書榆看。
“宮中都是可憐的女人,淑妃爭強好勝,算計陷害他人終究也是什麼都得不到。”
秦承釋拉過穆書榆的手說道:“書榆,這是沒辦法的事,朕只要你好就行,其他人朕是顧及不了的,也沒辦法顧及。”
穆書榆苦笑:“臣妾何德何能得皇上如此厚待,臣妾只盡力完成皇上的心願就是了。”
“那就好,朕的心願確實也只能由你來完成,不說這些了,你這病已經是好了,朕要設宴為你慶祝,日子就定在五日之後。”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