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醫院最保險,哪怕前腳進了醫院,後腳就死了,也同我們無干。
要是死在這裡,會跟你沒完!老總也說,我們做到這一步,已仁至義盡。
一個昏迷的女人,你留在身邊,以後百口難辯。
副總說,她這些天同我們談判,雖是對手,也看得出人還蠻有檔次的。
為了她一個年輕女子以後還好做人,再等等給她看病的醫生吧。
老總說,你願意留下,我也管不著。
只是從現在開始,你的行為由你自己負責,與公司無干。
副總說,我明白。
醫院的人說,你叫我們來,我們就來了。
要是病人拉回醫院,費用就一齊打進醫藥費裡了。
現在你又要我們走,開銷哪裡出?副總說,我來付。
救護車走了。
對方公司的人也走了。
只剩下副總和女僕守著昏迷不醒的我。
當然這都是他們以後告訴我的。
有人敲門。
保姆很高興,說是英姊來了。
沒想到開啟門,是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他說,我是〃計程車〃司機,一個女人攔了我的車,並不上車,只是讓我把這個小包送到你們這裡。
說著,遞過一個小紙包。
副總接過來,給他一些錢,說這是〃的〃費。
司機說,那女人已經給了,否則我會給她跑這一趟?話雖這樣說,錢還是拿了。
女僕說,英姊也好放心,就不怕人把東西拐了走?司機說,她記了我的車號,我要貪了她的,她還不僱人把我做了?再說,我是不敢要這東西的。
副總說,你知道這是啥東西?司機說,我知道它幹什麼?我就知道人家給了錢,我把東西送到。
至於是什麼,就是犯到天王手裡,我也只說不知道。
副總說,這就好。
英姊狡猾,她怕人做了套,誑她。
又不願失去了我這個老主顧。
這樣兩全其美。
保姆和副總點燃了海洛因,把煙霧向我吹去。
就像《聊齋》裡的鬼魂,被人施了一口仙氣,我馬上還了陽。
彷彿趕了一萬里的路,全身鉛做的一般。
但神智異乎尋常地清醒。
我一把搶過救命的煙,飲甘泉一般,把每一絲煙霧都收迸肺裡。
片刻之後,起死回生。
不一會兒,甚至精神百倍起來。
我看見了粉紅色的包裝紙,那是英姊專用的特殊包裝。
什麼都甭說,我就明白了。
知道為了救我,他們費了苦心。
不知英姊為什麼愛用這種很性感的材料。
它表面不平,皺摺多,用時抖不乾淨。
除了看起來漂亮,還不如舊報紙光滑好用,節省。
我對英姊說過,她要為使用者著想,改變包裝。
可她就是不聽。
女僕絮絮叨叨說了救我的過程。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副總。
他個子高高,戴一副金絲眼鏡,40歲上下,很斯文的樣子。
這些天,同他們公司談判,我知道他是一個厲害角色。
有的時候,老總都網開一面了,只有他,精明地識破我的計策,死不鬆口。
我說,對不起,剛才,我出醜了。
謝謝你,救了我。
他說,我救了你沒有什麼。
只是你明顯獲利的一樁買賣,就此砸了,雖是對手,我也為你惋惜。
我說,剛才不是談得好好的嗎?因我一時身體不適,造成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