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那痕跡是閃電造成的,卻不會直接撕裂天空劃落下來,它們只會在烏雲裡滾動醞釀,等它們落下來的時候,就是泛著藍光的一個個圓球。會直接熾燒成片的草地,把一切都變成可怕的焦黑粉末,而它們帶來的草原大火是燃不起來的,狂風驟雨會將一切澆滅。
烏雲的範圍是有限的,處在其中自然覺得宛如地獄,但它總有邊緣。
就是這麼巧,可怕的風暴就在身後不遠處,前方的天空雖然也在迅速變暗,這是烏雲擴散的結果,但遠處還是日光明朗,這是一步都不能慢。
狂風攜帶著暴雨,開始席捲草原。
這邊雨勢雖然還說不上急,不過卻很大,沒過一會,連人帶馬都像水裡撈出來似的。
那馬長嘶一聲,抖了抖滿是水的鬃毛,反而跑得更快。
湛羅真人伸手直接丟下了累贅無比的紗帽,瞬間就被風捲走。
天已經是漆黑一片。
遠處卻傳來了一聲比驚雷更響的笑聲。
“何人有與吾一般喜好,愛在這般風暴下策馬而行。”
大雨如幕,瀰漫出的水氣彷彿在天地間掛了一層厚重的垂簾,遠處一個小小的黑影,要辨清很難,不過距離愈來愈近,湛羅真人目光一冷,沒有出聲。
那是一匹全身雪白的駿馬,就更顯得其上的黑衣人影格外分明,粗粗一看,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不過從左眼向下有一道深深的疤直貫右頰,沒有蓄鬚,不過卻也不年輕。但這奔著雷電而去的聲勢,就連湛羅真人也禁不住皺眉。
他瞧見了對方,自然他也被來人看得分明。
——能有這般容貌的武林高手,屈指數數你說是誰?
“哈哈…我道是何人,原來是謝公子。”
那黑衣漢子除了刀疤外,其貌不揚,不過聲音洪亮,即使在狂風暴雨之中,也足見其內力深厚,江湖少都極其罕有,他神色傲然,語帶譏諷,若有所指:
“我那些沒見識的屬下回報,言道謝公子不知所蹤,我卻不信,如你我這般人物,就算那是吞人無數,從無活口的幽靈湖,也算不上什麼,故而派了不少得力手下守在那湖出現的幾個地方。不想閣下竟出乎意料在此地出現,想來是天意如此,那麼擇日不如撞日,臨淵派與我常梟龍的新仇舊恨,不妨今日結束!”
“……”
這可能不是自說自話,不過這傢伙跟臨淵派就算有深仇大恨,哪怕謝紫衣就是湛羅真人的親兄弟,他一樣不知道前因後果。
還有那個幽靈湖是什麼東西?
搞不好倒黴的不止是紫衣,還有華凌吧…
湛羅真人目光一凝,神情不再是他慣有的做武當掌教與國師的肅穆冷然,也不是讓漠寒頭皮發麻的似笑非笑,換成了那種淡漠不屑一顧的睥睨,高聲笑道:
“爾既求死,謝某怎會吝嗇?”
意外的轉變
“阿梁,最近一期的江湖小報,看了沒?”
陳墨每星期都要不定時來個長途傳呼,美其名曰擔心死黨一個人在這邊路痴走丟,那多可憐~~
梁爽一接電話,這傢伙連“喂”都省下了,直接就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咋咋呼呼。租的老房子訊號不太好,梁爽邊說邊走到陽臺上:
“沒…我都快餓死了,還江湖小報!”
“耶,這麼慘,我就知道叛亂失敗了,沒想到啊——”陳墨在那邊誇張的尖叫,“所謂成王敗寇,古人誠不欺我,你們還揭竿起義個毛啊,趕緊加入丐幫吧,說不定還能討口飯吃。”
“我不是窮到快餓死!!”
“那是啥?”
梁爽一時語塞,他身上還真一塊銅板都沒有(大水沖走了呀),這要解釋還挺費勁,於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搞怪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