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
“陸哥,她現在失血過多,引起休克。但我們醫院血源不足,要從別處運輸,我怕時間來不及,她會有生命危險!”楊鑫瑞從急救室裡出來,摘下口罩,就同陸新澤彙報情況。
而他手上還捏著病危通知書,一時間不知該給還是不該給。
陸新澤濃眉一蹙,“她什麼血型?”
“B型。”
“用我的。”他奪過那病危書,就扔進了垃圾桶。
進搶救室前,他同楊鑫瑞道,“她不能死,你要幫我救活。”
“……”
楊鑫瑞一愣,陸新澤已隨護士走進裡頭。
*
整個搶救過程,並不是很順利,盛慕不僅失血過多,還骨折了。
雖然陸新澤的血型同她血型匹配,但由於她特殊的過敏體質,各類藥物都試驗了良久,才敢給她進行注射。
“如果她能在今晚凌晨之前醒來,就可以轉普通病房了。”雖然手術已經成功了一半,但楊鑫瑞依然吊著一顆心。
想想陸新澤進手術室前,和他說的那話,那表情……格外地讓人壓力重大。
楊鑫瑞都不敢想象,如果他救不活盛慕,他面對的會是什麼樣的狂風暴雨。
“陸哥,你還好吧?”
見陸新澤從病床上起身,楊鑫瑞連忙扶住臉色稍差的人。
“不過是少了一點血,不礙事。”陸新澤說的風輕雲淡。
楊鑫瑞有點懵,六百毫升叫一點血嗎?
這特麼都已經算是違規操作了!
他想說些什麼,陸新澤卻已朝盛慕的病房而去。
病房裡,盛慕正安安靜靜地躺著,她面色和來醫院時候一樣,慘白無光,就好像是徘徊在鬼門關的人。
陸新澤看著她,目光卻盯在她那隻打著點滴的手腕上,思緒一陣雜亂。
他竟不敢回想,盛慕從高樓上摔下去的那一幕。
一想,他的心就��沒擰�
他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他應該高興的,看著一直想要折磨的人,如今這般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他的報復已經成功了,他可以轉移下一個目標了!
可為什麼,他心情,竟是煩躁?沮喪?甚至是擔心。
他害怕她今晚醒不過來,怕她再也不能睜開眼。
他想要見到一個活生生的盛慕,一個被他折磨得委屈而又倔強強忍不哭的盛慕。
他不想她這麼躺著,一點也不想。
呵,他的心居然又開始動搖了。
陸新澤不會心軟,但陸冶會。此刻,他是最初的那個自己。
冷清的病房裡,屬於男人的嗤笑聲,傳遍了四周角落。
這一刻,從心底散發出來的真正情感,讓陸新澤覺得矛盾可笑。
*
盛慕是在深夜十一點醒來的。
剛睜開眼的那一剎那,她迷糊至極,根本不知自己身處哪裡。
只覺神經扯著她疼,全身上下,每一處都疼。
她忍不住撥出聲,站在視窗的男人,有所感應,轉身,朝她過來。
“哪兒不舒服?”他彎下腰問。
盛慕一剎那錯覺,她目光迷茫,竟是看不清眼前人是誰。只是,那聲音是熟悉的。
可陸新澤會對她這般溫柔麼?
她有點不可置信。
很快,冷清的病房開始熱鬧起來,楊鑫瑞帶著護士進來檢查,左右上下一番檢視,才確認盛慕可以轉移到普通病房。
盛慕沒什麼力氣說話,整個人都渾渾噩噩地躺著。
後來又有幾個護士進來,七手八腳地想要抬起她,她被折騰得有些難受地哼出聲,突然有一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