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雪歌飛奔而來,他向金色缽盂伸出了手。
南宮南和律宗長老在後方大聲怒吼,他們聽清了無名的叫聲。
“地面人?這廝來自地下魔窟,不能放過,速速將他擊殺!”
“陰雪歌,小子,奪下這金色……大碗,算你大功一件!”
南宮南甚至是連‘缽盂’一詞都很警惕的沒有說出來,他舌尖一顫,乾脆用了‘大碗’這個詞頂替了‘缽盂’的原名。他很謹慎的,保守著有關佛門的一切資訊。
九支威力最強的符文箭矢早已射光,金色缽盂光芒黯淡,滴溜溜的打了個轉兒,猶如活物一般繞過陰雪歌的手,徑直投奔向了無名。
解脫禪院的原本禁制,只要這金色缽盂化為金色光霞融入無名體內,不僅外人再也難以發現缽盂的存在,更能為無名奠基成功,幫他完成一項佛門護體神功。
若非陰雪歌符文箭矢打斷了缽盂和無名的融合,此刻無名已經身懷一項佛門神功,就算四位律宗長老和南宮南沒有被重創,無名一人也能輕鬆將在場所有人斬殺。
奈何陰雪歌箭矢如電,居然隔著這麼遠命中金色缽盂,打斷了兩者融合的過程。在這種融合的緊要關頭,缽盂上的佛門禁制最為孱弱不過,被符文箭矢打破之後,融合傳承的過程自然被中斷。
無名,依舊是無名,並沒有憑空增添無窮神通。
金色缽盂,則是耗盡了上面儲存的佛門禪力,滴溜溜的躥回了無名懷中。
陰雪歌拉開雷鳴弓,三支普通符文箭矢帶起流光,反手向無名後心射去。
“中!”
陰雪歌一聲大吼,他和無名相距只有不到二十丈,箭矢猶如流星,瞬間到了無名身後。
無名狂嘯一聲,他的身形向前飛撲,左手抱住了金色缽盂,將他塞進了胸前獸皮衣中,身形猶如貼著沙地掠走的蜥蜴,輕快無比的帶起幾點煙塵,循著扭曲變幻的軌跡向前飛射。
三支箭矢幾乎是擦著他的身體掠過,鋒利的箭頭劃過他的獸皮衣衫,在他的肌膚上帶起了三條半寸深的血痕。
鮮血飛濺,無名不可置信的低頭望了自己的身體一眼。
不壞清淨琉璃體,讓無名在地下世界肆意玩鬧從無任何傷損的佛門法體,居然被箭矢撕開了?
無名駭然回頭望了陰雪歌一眼。
陰雪歌縱上半空,同樣目光深邃的向他望了過來。
一如叢林中兩頭天生強橫的猛獸,在陌生的山林中迎頭對上。同樣強大,同樣敏銳,同樣驕傲,同樣一驚撩撥就怒髮衝冠,就要亮出爪牙相互撕咬,勢必將對方斬殺。
無名的眸子中,蘊藏著粗野、蠻橫、猶如嗜血猛獸一般最純粹最原始的兇悍。
陰雪歌的雙眸深邃神秘,猶如夏夜天空無窮無盡的星辰,你能一眼看到他,卻永遠無法看透他。
兩人的目光狠狠對撞在一起,陰雪歌的雙眼就好似一片深邃無底的大海,瞬間淹沒了無名目光中的兇悍、粗野和原始、野蠻。
無名的身體微微一震。陰雪歌深邃的目光讓他感受到了絕大的驚恐和極大的恐怖。這就好似他年幼時,他第一次見到他的授業恩師一般,兩人目光對視,他就從自己的授業恩師雙眼中,感受到了那無窮無盡的神秘,無邊無際的博大。
“也不過是個小傢伙。”
死死咬著牙齒,無名猶如受創的猛獸,幾個起落就遁入了山林中。
出於本能的直覺,一種類似於野獸的直覺,無名深深的感受到。陰雪歌年紀比他還小。
這麼水嫩的年輕人。怎麼會給他類似於自己授業恩師的壓力和神秘?這絕對不可思議。
身形如風,矯健如豹,身體有力的在山石、古木之間穿梭。身形起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