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沈曼青的手掌心,傅語的眼底劃過一道嫉恨與陰毒交織的濃光。
感受到了女兒身上與自己相同且濃烈的興奮,沈曼青的目光順著傅月溪所蹲著的位置看去。
j就在她的目光掃視到了傅月溪頭頂上不到半米高的那抹可以移動窗戶的瞬間,一抹陰笑從她的唇角勾起。
眼底泛著狠光的沈曼青幾乎可以預見明兒個京都商業早報上的頭條,該會是多麼炙手可熱的話題。
窗外,鵝絨大雪依舊,女人半蹲著環抱著自己的動作一眼看去便使人心疼無比,尤其是此刻室內透亮的燈光明明晃晃的將她的身子覆蓋。
印在她那輪廓分明側臉上的暈黃色澤與她如同上好白玉羊脂般的肌膚融為一體,浮動著讓人為之迷醉的暖色宛若頂級琥珀神秘又惑人心神。
森冷的溼涼空氣遍佈整個京都的天空之上,濛濛白雪之間,一直落下個不停的鵝毛大雪更像是在為這天下間那些不能圓滿的故事畫上悲傷的句號。
冷。
鑽心的冷意,從傅月溪的腳底深處傳來,她不由自主的抱緊了自己的身子,雙目在看向外頭那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之時唯有空洞,沒有了焦距的眼睛哪怕是睫毛再精美,也不可能稱得上是美眸!
就像是沒有了任何目光與神色的一雙死眼,更甚至於比那些雙目失明的人的眼睛更加可怕。
沒有了焦距的眸子,就如同此刻失去了靈魂的她一般。
在這樣大雪紛飛的夜色裡獨自陷入了十三年來未曾憶起過的回憶當中……
瑟瑟發抖的身軀以及被那寒冷凍僵到毫無知覺的雙腿!
內心深處因為母親逐漸變得越發冰冷的身軀而升起的巨大恐懼!
還有那最終時候她親眼看著母親入殮,但卻始終無法相信眼前一切的真實打擊感!
這一刻,全數如同潮湧般將她席捲,帶著她混合著進入了十三年前的那一場久久都未能從心口處磨滅的夢靨映象之中,她原本還發燙的臉頰此刻再也沒了一絲緋色。
甚至已然蒼白到毫無血色,被記憶中那些個不堪再回首的傷心淹沒的傅月溪整個人毫無知覺的一個跌倒,整個兒人無力的癱坐在地面上,冰冷的瓷板並不比外頭寒冷的空氣溫暖多少。
更甚至比起外頭森冷的寒意更要入骨幾分。
瞬間因為這些記憶進入了一種休眠階段中的傅月溪雙目呆然的望著眼前被燈光照的反光的落地窗,眼底空洞的神色伴隨著久站在原地已經麻木到難受的雙腿而有了一絲的淡光。
沈曼青拉著傅語慢慢的往前方走著,其實她要進行的任務很簡單,如果她不想讓傅月溪死在這個大廳內也是有辦法的,只是為了製造傅月溪自殺的真實現場,她不得不來到傅月溪的身後狠狠的推她一把。
瞄準了那扇落地窗上唯一的可移動窗戶,沈曼青揚起了那雙陰險的眼睛,眼底拂動著幾分精明又算計的光芒,對著一側的傅語點了點頭,隨即用下顎朝著落地窗上那扇唯一的可移動窗戶點了點。
示意傅語一會兒的任務就是將這扇窗戶直接開啟。
早在幾分鐘之前,她們還未進入這個大廳內部區域的時候,傅語就已經聽沈曼青說過了這個簡單迅速的完美計劃。
萬萬沒有想到此刻會有這麼好機會的傅語心頭盪漾著化不開的喜悅,只要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了傅月溪,看你這傅家還不得把我傅語接回去?
要不是因為傅月溪,她傅語現在也還都是傅氏的大小姐,也都還是這京都名義上所有世家權貴看見了少則給她幾分薄面不要她說敬語,多則就是巴結她個個一副恨不得攀高枝的樣子,對著她傅語尊稱著敬語。
而此刻,就是改變人生的時機。
想到等一會兒,不,或許不用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