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袀這時更無防身法器,立時心中一寒,急忙施展移行換影向旁躲閃,卻覺得手臂肩胛和大腿處一痛,竟被白光連中了三處。大袀只覺得心中一緊,冷汗直冒,他再不猶豫,急忙取出仙酒,喝上一口,回身一連幾鞭。眼見大袀面如惡鬼,勢若拼命,長鞭如雷霆萬鈞,那妖精臉色大變,更一轉身就跑了。
大袀哪還敢追,也急忙收了長鞭,趁著酒力未盡,直向遠處逃去。他直飛過數十里,眼見身後無人追趕,才落下雲頭,找了個清靜處,躲在山石後檢視自己傷勢。
他仔細一看才見身上傷了三處,手臂肩胛和大腿都插著三根白色翎毛,他拔下翎毛給自己上了傷藥,又盤膝打坐運功療傷。直過了許久,待傷勢好了大半,大袀才收了功,這時再看那三隻極白的翎毛,知道就是雉雞精身上三根雞毛,立時暗恨一聲。
待大袀冷靜下來,再細細回想方才之事,忽然又覺僥倖,那雉雞精這滿天飛雨般的一擊,勁力不知為何不足,自己才傷的不重,若是在自己身上開了三個大洞,豈不是糟了。
只是一想到如何應付雉雞精這一招,直把大袀想破了頭也沒想出應對之法,他自從接地誅令至今,滅妖一向順風順水,只有琢磨暗算妖精的份,從來也未被妖精傷過。
磨蹭了許久,傷勢已無礙,大袀又架起雲來趕路,他騰雲而行,一路還尋思著心事,不知不覺間就又回到了南天門。
在南天門落下雲頭,就見雲逍幾人依舊立在雲層之上,似乎在等待什麼,已有焦急之意。見大袀愁眉苦臉地折返而回,雲逍急忙上前,問道:“道友,看你神情不對,可是出了什麼事?”
大袀正心下憂愁,急忙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只說雉雞精那滿天花雨般的一擊,自己無論如何也閃不開,雲逍只看了大袀手臂傷口,卻道:“這等暗器雖難躲開,可威力可小得很,怎麼會傷到道友呢?恐怕是道友猝不及防,沒來得及穿上盔甲吧。”
大袀愣了一下,只道:“盔甲?什麼盔甲?”
雲逍也愣了,問道:“難道道友滅妖之前不先把一身盔甲穿上的嗎?”
大袀來往南天門幾次,眼見來往之人都是一身道袍在身,何曾想過這些人滅妖之前還有什麼盔甲穿上。大袀就道:“我一向獨來獨往,還是頭一遭聽人說起盔甲之事。”
雲逍不由得露出好笑之意,只見他脫下外面道袍,忽然一拍腰間皮囊,卻從裡面取出一件金環鎖子甲穿在身上,接著又取出銀絲護臂,銀絲手套,蠻力皮靴,一一穿在身上,最後外面又穿回道袍。
大袀見了,雖覺得這樣一穿不倫不類,卻不覺得好笑,只嘆道:“這可讓在下大開眼界。”
雲逍只道:“我這身裝扮再尋常不過,凡是會飛的除魔道人恐怕是人手一套,我告訴你每件護具的來處,你一一弄來即可。”
雲逍便為大袀一一說了,大袀又好奇雲逍腰間的皮囊,雲逍又道:“這百寶囊不過是尋常裝物的法器,你找個煉器師煉製一個就是,也不值得什麼。”
大袀一併謝了,就急急地告辭了雲逍,又往下界而去。雲逍眼看大袀飄飄悠悠地騰雲走了,先是暗暗好笑,不過轉念間想到大袀獨自一人斬妖除魔,又有些佩服大袀的膽氣。等過了一會兒,雲逍又忽然想起什麼,一拍腦門苦笑道:“恐怕還有些不妥之處,我卻忘了說了。”
第八十四章 踏雲靴
大袀騰雲過了數重山川江河,直到了東海一座孤島,這島叫東天兵庫,有天兵神將把守,島上有一口寒鐵打造通天神火八卦爐,此爐既承天地靈氣,彙集天雷地火,經年爐火不歇,日日打造神兵利器,卻是專門為天宮兵將打造兵器盔甲之地。
大袀與兵將說了來意,在司職天官面前報了號,那司職天官查了大袀來歷,知是天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