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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東庭走了之後,會議室裡逐漸空蕩。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陸瑞姍才挽著自己的披肩站起來,秘書拿著檔案跟在後面,陸翰白也起身一臉事不關己的往外走。
陸繼安當即就將檔案一把摔在了桌上,“站住!”
陸瑞姍施施然轉身,“二哥,你這火起怎麼衝著人就亂髮?”
陸瑞姍這段時間不安寧,整個人瘦得顴骨微突,人也沒了精神,只是那眼神精光銳利,讓人有些忌憚。
陸翰白站在那兒沒說話:“沒事我就先走了。”
“那錢是你挪用的?”陸繼安問。
陸翰白覺著有趣,面不改色的說:“二叔,怎麼說我也是你親侄子,你這樣願望我,對得起我爸媽?”
“你爸?”陸繼安冷笑,“別說你剛才沒把我當二叔,就是你爸當年都後悔生了你。”
陸翰白不為所動,陰冷的眼神帶著一抹笑,“二叔您說的是。”
說罷轉身離開,臨走前將一個杯子摔得粉碎。
陸瑞姍冷哼,看了眼自己鮮紅的指甲,“既然沒那個本事,當初就別讓我淌這趟渾水。”
“怎麼,現在不想替苒寧討回公道了?還是被陸東庭嚇怕了?”陸繼安心裡有點慌,好不容易拉攏了陸翰白和陸瑞姍,但陸家內部的關係沒有牢固的根基,輕而易舉就被擊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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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在紐約待了一週之後,聯絡上了蕭宋離,去了洛杉磯。
蘇窈在臨走的前一晚才告訴陸東庭,但是陸東庭已經提早從蕭宋離那裡得知。
他也算是弄明白了蘇窈的心思,一直跟他打太極。
他不免想到,夫妻分居兩年法院就可判定夫妻關係破裂,何況是異國分居。
蘇窈在洛杉磯就住在蕭宋離對門的公寓,時常來找他吃飯,但蕭宋離嚐嚐忙得不見人影。
她問過蕭宋離陸苒寧的事,他隻字未提。
陸苒寧就像泡沫一樣,太陽一出來就消失了,任誰也找不到她的蹤影。
蕭宋離的狀態差了很多,面龐變得消瘦,看著有些讓人心疼。
甚至有幾個晚上,她跟張嬸給他送吃的過去,發現他喝得爛醉被秘書扶回來。
有一天,扶他回來的是一個陌生女人,身材高挑,眉若星辰,給人一股子冷豔的感覺,蘇窈跟進門去。
蕭宋離讓這個女人滾。
她說:“滾了你就別想讓我回來!男人就是賤,你自己當初不要她的,現在在這兒裝深情給誰看?”
蕭宋離躺在沙發上,像是睡死了過去,滿是寂靜。
過了會兒,那女人緩緩說:“別找了吧,這麼久了,找不到。”
許久不說話的蕭宋離開口了,嗓音低啞得厲害,“別再跟我說‘找不到’三個字,”他又閉上了眼,“被埋屍的私人都能挖出屍體,何況是個大活人。”
蘇窈當時心都涼了半截。
蕭宋離白日裡依舊像個正常人一樣忙碌,沒有喝醉的夜晚,也工作到深夜,蘇窈將這種行為認為是自我麻痺。
那個女人說得真沒錯,這樣的男人就是賤,可她對著蕭宋離說不出口。
三月中旬,陸東庭在一個夜晚,夾帶著海上的溼氣,風塵僕僕而來。
☆、230。一個月不見,你怎麼就沒有良家婦女的自覺了?
230。一個月不見,你怎麼就沒有良家婦女的自覺了?
蘇窈已經洗好了澡,頭髮盤在腦後,在浴室裡擦妊娠霜。
半敞開了浴袍,露出白花花的肚子,她兩手撫著肚子打圈塗抹妊娠霜,興致來了一看,發現竟然已經看不全自己的腳,再過一個月,估計